contentstart-顾子序的话,并没有让江辞月安静半分。
她拧眉,继续拼命地挣扎着。
挣扎的时候,胸前之前被胸针刺破的伤口再次流血,鲜血渗透她白色的衬衫,蹭到了顾子序银灰色的西装上。
看着西装衣袖上的血迹,顾子序拧起了眉头。
他没想到,江辞月在被这么多女人羞辱的情况下,居然还这么刚烈,拼命地在抗拒他的帮助。
在男人发怔的空档,江辞月从他怀里挣脱开了。
上次她被墨东泽用刀子威胁,都能被墨北琛当做是她和墨东泽不清不楚。
这次,如果她真的接受了顾子序的帮助,说不定她的下场更惨。
想到这里,她深呼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顾子序鞠了个躬,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虽然没有在洛烟身边伺候,但江辞月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她。
她记得刚刚洛烟去了卫生间,还没出来。
女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卫生间里的时候,刚好洛烟在洗手台洗手。
她没看到江辞月的脸,只看到一个服务生穿着的女人火急火燎地朝着自己冲过来。
女人眉宇间沾染上了不悦,转头嫌弃地开口道:“怎么冒冒失失的,懂不懂礼貌?”
可当她看到江辞月的脸的时候,洛烟的脸色瞬间一白。
她拧眉,转身就要走。
江辞月等着跟她接触等了一晚上,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她走了?
她一只手拦住洛烟的去路,一直手拿出手机,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文字播放给她听:
【洛烟小姐,我是江辞月。】
【你之前亲口在记者面前承认你去第四女子监狱看过我,你是认识我的。】
【你肯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对吧?】
【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听着那些机械的女声,洛烟妆容精致的脸上,血色渐渐褪尽。
她咬住唇,刚想说什么,卫生间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来。
是刚刚抓着江辞月的手,用言语刺激羞辱她的那个贵妇。
见江辞月拉着洛烟在问东问西,那贵妇冷笑一声,站到洗手台边上,一边洗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洛烟的方向。
“这厕所还真的不能总进,跟臭烘烘的东西在一起时间久了,会把自己也带臭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
表面上是在说卫生间里臭,其实是在暗指江辞月。
洛烟脸色一沉,直接推开了江辞月:“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她眸光闪烁地看了那贵妇一眼,又看了江辞月一眼。
最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来递给江辞月:“把胸前的血擦擦吧,弄得像是案发现场似的。”
江辞月顿了顿,在接过洛烟递过来的纸巾时,顺手将自己一直藏在衣兜里的一封信塞到了洛烟的手里。
手指在接触到那封信的时候,洛烟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了江辞月一眼。
江辞月朝着她笑了笑,然后松开手,低头真的开始用纸巾擦起了胸前的血迹。
洛烟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发现,才将那封信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转身就走。
江辞月虽然一直低着头擦血,但洛烟的举动,她都一直注意着。
看得出来,洛烟并不是真的不想理她,而是迫于舆论,不愿意自己被连累。-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