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了,即使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江辞月在用刀子刺向墨北琛的时候,手还是抖了。
随着刀子割裂布料的声音响起,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弥漫了开来。
看到鲜血从男人胸口的地方渗出来的时候,江辞月整个人有点懵。
他......其实完全可以躲开的。
她在用刀子刺过去的时候,分明地看到了他冷沉的目光。
他是有反应时间的。
“北琛!”
温心推门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江辞月拿着刀子捅进了墨北琛胸膛的这幅画面。
她尖叫一声冲过来,“江辞月你做什么!?”
女人连忙扯开江辞月握着水果刀的手,又把水果刀拔出,开始给墨北琛检查伤口。
所幸江辞月刚刚流产没什么力气,刀子扎的也不深。
她一边用药粉给他止血,一边心疼地开口:“北琛,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
男人目光淡漠地看向有些无措的江辞月,声音冷沉:
“我拿掉了你的孩子,你也对我动了刀,我们两清了。”
说完,他垂眸拿开温心正在给他上药的手,转身大步地出了门。
温心又气又急,抬头狠狠地瞪了江辞月一眼:“如果北琛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女人连忙转身,朝着墨北琛的方向追了出去。
江辞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了很久。
最后,她抱着膝盖,忍不住地无声痛哭了起来。
墨北琛说,他拿掉了她的孩子,她伤了他,他们两个之间就两清了。
可是,怎么两清?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未来的希望,她想要好好依靠的人,没有了!
而他,只是受了伤。
等伤好了,可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可她呢?
有那么一瞬间,江辞月甚至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将那把水果刀扎进墨北琛的胸膛,而是应该用来自杀!
人世间太残忍太悲凉,她还不如就随着她的孩子去了。
死了,就没有任何烦恼了,是不是?
就这样,江辞月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天,佣人几次敲门给她送饭,她都没有应答。
期间,白城也来了一次。
他将她被墨北琛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修好了还给她:“先生也有先生的考量。”
“太太,节哀。”
江辞月接过手机,看着白城苍白的脸,拿起手机想打字,写了几次之后,她还是苦笑了一声,将手机放下,朝着白城摇了摇头。
她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包括当初几次帮助她,还把她从小黑屋里救出来的白城。
她清晰地记得,那天抱着自己的男人,是穿着一身白衣的。
后来醒来的时候,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墨北琛穿着黑色的衬衫,白城穿着白衣。
白城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她现在已经万念俱灰,什么都不想说了。
白城看着她悲伤绝望的样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白城走后,江辞月继续抱着膝盖发呆。
直到深夜,她才终于摇摇晃晃地下了床,缓慢地走到了窗边。
这里,是墨宅的三楼。
站在窗边,她正盘算着三楼摔下去,到底是会死还是会残疾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过手机看了一眼。
是秦清渊给她发的一张图片。
女人拧眉将图片点开。
在看到内容的那一瞬间,江辞月的心脏,被狠狠地揪紧了。
这是一张床照。
照片的主角,是秦清渊和江落落。
他们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是她在江家的卧室的床上。
床上的床单被罩,是她曾经千挑万选找到的款式!
江落落仰面躺在床上,抱着男人的脊背,对着镜头微笑。
而秦清渊,则是光着上身,整个人趴在江落落的身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