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样的差距,让人如何反抗?温舒然别开眼神,默然无语。
霍驰周很满意温舒然的识趣,他松开钳制女人的手,满意的离开了房间,在客厅里捡起那枚戒指,等着乔烨上门。
不过四十分钟,乔烨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沈家。
霍驰周坐在沙发上,心情颇好的指了指对面,说道:“乔先生,请坐。”
乔烨冷着脸站在那里,冷冰冰的开口:“霍驰周,我是来带温舒然离开的。”
霍驰周依旧是笑,他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的问道:“乔烨,你知道你有多天真吗?你跟温舒然订婚,你的父母在港岛大发雷霆,登报说要跟你断绝关系,这事你知道吗?”
乔烨脸色一变,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
霍驰周继续说:“没了乔家,你算什么,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你觉得单凭你一个影帝的身份,护得住她吗?”
乔烨道:“那是我的事情,世界上像沈先生这样不遵纪守法的,毕竟是少数。”
霍驰周将手中的戒指丢在桌上,眼看着乔烨脸色大变几乎失去理智,说道:“我向来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乔先生不要污蔑我,还有,这枚戒指你拿回去,别做傻事,除非你想让乔家毁于一旦。”
乔烨本要向前冲的身子硬生生的止住,乔家是父母一生的心血,他不能开玩笑。
霍驰周很满意自己看到的结果,他说道:“乔烨,温舒然这个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好自为之吧,我就不留你了。”
乔烨拿起桌上的戒指,合上五指,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不管不顾锋利棱角带来的刺痛,他说:“霍驰周,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慢走。”霍驰周说道。
乔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霍驰周朝楼上看去,温舒然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二楼走廊上,脸上闪过挣扎和愧疚。
乔烨,对不起,温舒然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来。
霍驰周坐在沙发上,神色难辨喜怒。
外面车声远去,直至消失无声,温舒然开口问道:“霍驰周,这样的日子,要多久?”
霍驰周扯了扯嘴角,仰头看她,神情间带着几分残忍:“等我厌倦。”
第十八章复杂难言
陈婉蓉在这里住了三天,便提出了回家的想法,
她过惯了那种街坊邻里无事闲谈的生活,住在霍驰周这里,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这里大的比她家乡那边十几个人的房子还要大,各种她弄不懂的设施,虽然方便,却也彷徨不安。
尤其是各种事情都有霍驰周养着的下人去做,她觉得放不开手脚,尤其是温舒然,这几天陪着她哪儿也没去,指不定多耽误工作。
陈婉蓉要走,温舒然也巴不得她早些回去,把最亲近的人放在恶魔眼皮底下,她几乎每晚都会陷入噩梦里。
冷不丁一醒来,霍驰周睡在她身边,肌肉结实的手臂搭在她的小腹上,噩梦化为现实,温舒然不声不响,连呼吸都放缓,便也没有叫他发现。
陈婉蓉唠唠叨叨的跟温舒然说:“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扛着,小沈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跟他在一起,外婆也放心,注意身体,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温舒然一愣,陈婉蓉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脸,低声说道:“外婆瞧着你的精神不是很好,人呐,要是没了精气神,好运气都会没有的,知道吗?”
温舒然鼻尖一酸,她怎么忘了,外婆原先是最疼她的人,心思细腻至极,这几天她尽力掩饰下的情绪,还是被察觉到了。
“我知道了,外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生活的。”温舒然倾身轻轻的抱住身材瘦弱的老人,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
陈婉蓉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跟温舒然说起了其他事情。
还没到中午,温舒然正在给陈婉蓉看着票,霍驰周却回来了。
外面天气很好,霍驰周穿着一身正装,看得出来,是从公司赶来的,只是平常不到晚上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今天怎么……
霍驰周不知道温舒然心里想什么,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问道:“外婆,怎么今天就要走,住的不舒服吗?”
这几天下来,霍驰周喊着‘外婆’,已经没有了丝毫违和感。
竟是为了外婆要回家的事情吗?温舒然神情一顿,目光在霍驰周的脸上落了一瞬,随即移开,满心冷漠。
陈婉蓉赶紧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我想着家里的事情,不能多住啦,温舒然性子好,你可得好好对她,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霍驰周听着陈婉蓉的话也是一愣,他这种身份,很少有人当面对他提出什么要求,更别说是‘饶不了你’这种话。
可他心里却并没有丝毫不乐意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甘之如饴,他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会的,外婆。”
温舒然看了下时间,轻声道:“外婆,我给您定机票回家。”
霍驰周摆了摆手,说道:“我让人安排,外婆吃过晚饭之后再走吧,到了彭城,我会让人接您,然后送您回家,行吗?”
话都说道这个地步,陈婉蓉哪里会拒绝,笑呵呵的答应了。
用过饭后,温舒然和霍驰周送陈婉蓉去了机场。
霍驰周定的头等舱,还特意找了空乘人员,嘱咐了几句。
当飞机缓缓从巨大的停机坪起飞,温舒然透过玻璃看着,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
霍驰周在她身旁,伸手将她带入怀中,感觉到女人身子瞬间僵硬,眉心拧了拧,开口道:“该回家了。”
第十九章事已至此
温舒然洗过澡后,呆呆的坐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神情间略有挣扎。
陈婉蓉在的这三天,霍驰周安分的很,也就是抱着温舒然睡觉,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但温舒然跟他相处四年,如何不知道霍驰周在这方面的需求,不过是猛兽猎食前,伪装出来的平静罢了。
如今外婆一走,温舒然便能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事情,可此时的心境大不如前,丝毫没有了从前的期待和开心。
究其原因,不过是从前甘愿,现在不愿。
只是如今霍驰周是那把无往不利的刀,她不过是一块放在案板上等着下刀的肉罢了。
浴室的门开,霍驰周带着蒸腾的热气走了出来,头发半干未干,还带着湿意,他不过堪堪拿了条浴巾遮住了下半身,肩宽腰窄,有水珠从发间滑过,漫过脖颈,顺着肌肉分明的纹理向下蔓延,好一派人间绝色。
纵然温舒然此时此刻心境不同,却也还是为这男色迷糊了一瞬间。
霍驰周看她别开眼,心情很好的走上前,柔软的床铺上顿时凹下去一边,他伸手将温舒然拉入怀中,扣着她的腰肢放在了自己腿上。
很羞耻的姿势,温舒然习以为常,此刻却因为清晰感受到霍驰周身体的变化,肌肤上漫上了细细的颤栗。
霍驰周这三天来,忍了许久,只要一想到网络上那张温舒然和乔烨站在一起的图片,心里的火,便如春风吹过,不断滋生,蔓延到无穷无尽。
此刻身体每一寸都软的像果冻的女人就在眼前,不管多不愿,也任他予取予求,这样的认知,让他一刻都不能再忍。
他啄了啄温舒然的唇,轻声道:“你听话,好吗?”
温舒然看着近在咫尺的挺拔鼻梁,涩然笑开:“霍驰周,事已至此,你何苦还要让我装作爱你?”
霍驰周黑眸一沉,装作爱他?他伸手掐住温舒然的腰,唇角微勾,带着冷:“爱与不爱,我根本不在乎。”
不等温舒然再说什么,霍驰周依旧堵上了她的唇,像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攻城略地,肆意征伐。
温舒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四年来,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在床上,她不知道跟霍驰周有过多少次精疲力尽,可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这般难熬。
霍驰周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便在眼前,巨大的喜悦和快感将他包裹,温舒然咬着唇不出声,他也不在意,温香软玉,不过如此。
最后,霍驰周将温舒然困在怀中,沉沉睡去,哪怕睡着了,也是极其霸道的姿势。
温舒然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看着窗外微微露出端倪的晨曦,闭了闭眼,泪,无声而下。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霍驰周给她带来的,竟会是这样的屈辱不堪,让她无力逃脱。
可身体的感受做不了假,快感灭顶之际,温舒然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嘤咛,她无力的攀爬上霍驰周的肩膀,随着狂风的席卷,沉沉浮浮,直至风雨将歇。
她的身体迎合,心却在拒绝,这样矛盾的感受,越发绝望。
第二十章心理状况
次日,霍驰周起床,看着温舒然清醒却疲倦的神色,眼里闪过冷色,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出去了。
只是这一天,霍驰周对这里的下人进行了调整,除了四个做杂事的下人,以及新聘请的两位营养师,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温舒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孩,张了张嘴,问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却碍于精神上的折磨无法入睡,温舒然现在的憔悴,比之前更甚。
两人对视一眼,先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赵清,负责安小姐的饮食搭配,这是赵楚,负责安小姐的…”赵清顿了顿,说道:“心理疏导。”
温舒然理解了赵楚眼中的怜悯,她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怎么,霍驰周怕我,变成精神病?”
不等两人回答,温舒然自问自答的开口:“也对,一个精神病,有什么好玩的呢。”
赵清识趣的没有出声,但赵楚意识到一丝不对,开口道:“安小姐,沈爷的事情我们无法多说,但我看您,并不是那种脆弱的人。”
温舒然笑不出来了,是啊,她不脆弱,她不能容忍外婆一把年纪了失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也不信,霍驰周对她的占有欲会一直持续下去,只要还有机会逃离,她便不算是彻底绝望。
见温舒然神色好转了一点,赵楚松了口气,随即跟赵清退了出去。
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赵楚问道:“姐姐,外面不是说,沈爷心里只有霍小姐一人吗?这位安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人都带着八卦天性,赵楚也不例外,赵清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更不要去打听,我们的职责,便是照顾好安小姐,你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好好关心一下安小姐的心理状况,我今天见她,从精气神来看,她的情况,不是很好。”
赵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以她的专业角度,温舒然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至少要经过很多年的坚持。
看温舒然的眼睛便知道,她现在只是陷入了一个自我折磨的过程中,这事对赵楚来说,很好解决。
另一边,霍驰周在上班,秘书突然敲响了门:“总裁,霍小姐来了,您要见吗?”
霍驰周放下手中的钢笔,淡淡的说道:“让她进来。”
经过昨晚的事情,霍驰周心里的闷气去了不少,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女人的俯首称臣,温舒然跟了他四年,从未像昨晚那样不情不愿,倒让霍驰周有了几分新鲜感。
正想着,霍宁从外面走进来,满眼笑意的看着霍驰周,柔声道:“过几天有一场宴会,每个人都要带男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霍驰周神色顿了顿,问道:“时间?”
“后天晚上,在帝都。”
霍驰周摩挲了一下食指,答应下来,同时心里在想,或许跟霍宁的婚礼,可以迟些再说。
第二十一章爱不释手
夜晚慢慢降临,温舒然的神色也越来越不安起来,赵清和赵楚远远看着,看了彼此一眼,眼里都有了几分不忍。
赵楚轻声道:“安小姐看起来很怕沈爷。”
赵清无奈道:“有什么办法,你我在沈爷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安小姐如果能反抗,也不会变成这样,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楚却说:“我看沈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不是误会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能做的,唯有好好对待安小姐。”赵清一锤定音。
临近八点,霍驰周从门外走进,外面星夜渐起,他身上带着入秋的寒意,长腿不停的走到温舒然面前,看了一眼桌上的牛奶,眼里闪过满意。
他脱下外套,靠近温舒然问道:“今天的大厨,你还满意吗?”
温舒然不知道霍驰周什么时候会关心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她却不能因为自己而害赵清赵楚丢了工作,勉力打起精神开口:“还不错。”
霍驰周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滑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一天的疲惫顿时消散一空。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如果忽略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手腕上滑动,任谁都会觉得他睡着了。
可没想到霍驰周脚步不停的按下电梯进去了。
跟秘书相熟的赶紧打探消息。
“杨秘书,沈总去哪了?”
“下班了。”
杨晴知道内情,大概猜到霍驰周为何而走,但她不能说。
仅仅三个字却在员工群里掀起滔天巨浪,霍驰周年经轻轻身价千亿虽然让很多人羡慕,但手下的员工却是见过自家总裁在办公室工作到凌晨三点的样子。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身居高位的人更是如此。
可霍驰周今天准时准点的下班,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有员工猜测——“总裁是不是陪霍小姐去了?”
立马便有人反驳——“怎么可能,先不提霍小姐都是上班时间来找总裁,在我们面前露脸这回事,就算是下班时间来找总裁,沈总也是让霍小姐等着的。”
坐上车的霍驰周当然不知道自己仅仅一个下班,便引起了员工群里近半个小时的讨论,满脑子都是温舒然叫他回家吃饭这件事。
虽然内心里有着巨大的惊喜,霍驰周面上丝毫不显,半个小时便到了家。
门口的下人都撤掉了,霍驰周想让温舒然在这里生活的自在一点,就如他们曾经在那个公寓里一样。
霍驰周进门,将手中的袋子放在玄关处,透过门口的装饰品,看到的是温舒然和赵清赵楚两姐妹谈话的场景。
温舒然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整个人都是舒缓的状态。
霍驰周站在那里,心里莫名觉得有股闷气,自从他将温舒然带到这个地方,她永远都是紧绷的状态,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她如此开心的样子了?
一时间,霍驰周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温舒然的气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发出一点声响,让客厅的三人注意到他。
“沈爷,您回来了。”赵清和赵楚赶紧起身站在一边,温舒然是温舒然,霍驰周是霍驰周,她们敢和温舒然谈笑风生,但在霍驰周面前,却做不到这么放肆。
霍驰周坐下,似是无意的拉起温舒然的手,问道:“刚刚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温舒然顿了顿,大方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霍驰周见她神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发生什么改变,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让赵清把准备好的菜上上来。
食不言寝不语,霍驰周向来是这么要求自己的,饭桌上,只有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用过饭后,霍驰周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舒然想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这里的地段虽说寸土寸金,但买得起这里房子的人家,大多都不差钱,所以最差的一栋房子带上的绿化面积,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霍驰周买下的这栋山顶豪宅,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算上泳池这些,绿化面积几乎达到了七八个足球场。
霍驰周和温舒然并肩走在空旷的道路上,柏油马路的两旁,是打眼的枫树,入了秋,地上更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红枫叶,踩上去有些咯吱咯吱的响声,却并不难听。
霍驰周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前他和温舒然的交集,大多是在床上,而跟霍宁在一起,却没有多说的心思。
算起来,三十二年来,霍驰周从未像今天这样,想跟一个女性扯开话题聊聊天。
说不出,索性便不说了,霍驰周牵起温舒然的手,慢慢的扣上,严丝合缝。
温舒然没有挣扎,不是那种任由摆布的没有挣扎,而是她似乎并不反对霍驰周这么做。
这样的女人,让霍驰周更加疑惑,短短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
霍驰周将疑惑压在心底,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这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第二十八章怜悯之心
两人大概走了四十分钟的样子便准备回程,回到家中,霍驰周进了书房,温舒然则回了卧室。
书房里,霍驰周看着站在面前的赵清和赵楚,问道:“说吧,温舒然怎么了。”
他可不觉得以温舒然的固执,两天时间,她就能想通了,留在他身边。
两姐妹沉默了一下,赵清神色犹豫,而赵楚则面露惊慌。
这样的反应落入霍驰周眼里,顿时面色一冷:“说!”
“沈爷,请原谅我,没有经过您的允许,给安小姐做了心理治疗。”赵楚硬着头皮说道,而赵清在感觉到霍驰周身上气势爆发的那一刻,将妹妹死死护在怀里。
“沈爷,楚楚不是故意的,只是安小姐心结难解,我们不得已而为之,我以性命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对安小姐有过心理暗示之类的动作。”赵清忍着害怕开口道。
她们两姐妹,是业内出了名的催眠能手,但受奸人蛊惑,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错,要不是霍驰周保下她们,此刻早已不知道被丢在了哪片海里喂鲨鱼,可她们的名声,也因为那件事而变得臭不可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