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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法无天!”
萧策听完事情的始末,震怒不已,一个厨子竟也敢动这样龌龊的心思,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言冰盈无亲无故,又是罪臣之女,所以人人可欺。
言冰盈见他动怒,她道:“怪我太信任他,觉得他在言家也有十几年了,和亲人差不多。
就算他贪点小财被我发现,我也没阻止,这才助涨了他的野心。”
萧策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心肠太软,不欺负你欺负谁?”
言冰盈低着头也不说话。
萧策问道:“该不会因为他,你连伺候的人也不敢用了吧?”五⑧○
陈嬷嬷忙道:“不是小姐不敢用,是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买下人。”
萧策蹙了蹙眉道:“怎么会没有?言家虽然被抄,可是太子殿下不是给你们留了几间铺子,田地吗?”
提及那几间铺子,陈嬷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道:“太子殿下是给小姐留了些家财不错,可是这些东西以前是府上有人专门打理的。
言家被抄之后,那几家铺子的掌柜欺负小姐不懂生意,每个月给的银子都不够日常花销的。
小姐去查账,他们就推三阻四说什么生意不好,甚至还想诓骗小姐将铺子的地契交出去。
小姐没有上当,他们就派人上门来偷,还恐吓小姐。”
萧策听着这话,却是更来气了,他问:“后来呢,地契被偷走了吗?”
言冰盈摇了摇头:“他们没有找到,厨子被抓后,沈大人知道府上遭过贼,便在附近加强了守卫巡逻,他们就没敢再闹。”
萧策面色阴沉,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了言冰盈的胳膊道:“是哪几家铺子,带我去看看。”
言冰盈愣了一下,她道:“你……你不是饿了吗?”
萧策冷声道:“已经气饱了,磨蹭什么还不带路?”
言冰盈觉得这男人好像有那么一点霸道,但是他握着她的胳膊很有力量,那一刻让她感觉很是安全。
她不再多想,带着萧策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布行。
元宸留给她三家铺子,有布行,胭脂铺,还有一家珍宝阁。
这三家铺子原是她父亲给她留的嫁妆,言家还兴盛的时候,三家铺子的掌柜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
而言家被灭后,他们沆瀣一气,竟想把她的嫁妆据为已有。
不过就是欺负她一介女子,又没有男人替她撑腰。
来到布行,就见这店里的生意很好,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脸上满是笑意。
小厮殷勤的招呼着客人,见有人进来,他忙迎了上来。
看见是言冰盈后,那小厮的脸顿时变了。
既不叫东家,也不招呼,就好似看不见她这个人似的。
小厮走到柜台,小声前:“掌柜的,又来了!”
刘掌柜抬头就见言冰盈在店中,他拧着眉拜了拜手道:“去,把人轰出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小厮立即走到言冰盈面前,推搡着道:“掌柜的发话了,快走,快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就听小厮痛叫一声,萧策握着他的胳膊一个用力,就听咔嚓的声音,骨头断裂。
萧策提着人,一脚踹飞了出去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你们东家指手画脚。”
店内的客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最惊讶的莫过于言冰盈了,这男人还真是说动手就动手。
刘掌柜见状忙走了过来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在我店中撒野。”
萧策道:“我是你们东家的……夫婿,从今以后这个地方归我管!”
刘掌柜看着萧策,这才想起来今日言冰盈在祥和楼抛绣球招亲一事。
想必这就是那个接到绣球的男人。
他见这男人穿的也不华丽,想来就是一个莽夫。
刘掌柜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言小姐找的野男人。”
萧策忍无可忍,一脸踹在刘掌柜胸前,斥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哎呦。”
刘掌柜踹到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呦叫痛。
言冰盈忙拉了拉萧策的胳膊道:“你别闹出人命来。”
就算他是太子妃的人,这如果闹出人命,光天化日之下的不好收场,反而会连累太子妃。
萧策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下手有轻重,这一脚也就用了三分力道而已。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是顺和布行的常客,和刘掌柜也是相熟。
见刘掌柜被人欺负,有人站出来道:“有话好好说,你怎能打人呢?”
萧策道:“我也想好好说,但他出言不逊骂我是野男人,你们大家也都听到了。”
他将言冰盈拉了过来道:“这位是言家小姐,也是这顺和布行的东家。
这掌柜欺负我夫人一介女子,竟想将布行占为己有,我替我夫人讨公道,有错吗?”
“这……”
众人惊讶不已,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有人问道:“刘掌柜,这是真的吗?”
刘掌柜大骇,他也没想到言冰盈竟找了一个男人来替她撑腰。
他爬了起来道:“他在撒谎,这布行言小姐早就卖给我了。”
萧策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声音道:“你说我夫人将店铺卖给了你,敢问地契何在,契约书何在?证人何在?”
刘掌柜装作受害人的样子,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道:“诸位今日都在,不如就来评评理。
这顺和布行昔日是言家的产业,后来言家被抄,太子殿下留了这布行给言小姐。
但言小姐不懂经营,于是就将布行以三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我。
签字那日,言小姐说她忘了拿地契,我念及她乃是旧主便信了她,让她改日送来即可。
谁料想言小姐竟不认账,迟迟不交出地契来。”
说着他拿出一张纸道:“这是买卖布行的契约,上头可是有言小姐亲笔签字和画押。”
刘掌柜将契约书给一旁的百姓查看,那人看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确实是转卖顺和布行的契约书。”
萧策将那契约书拿过去,扫了一眼,见上面确实有言冰盈的签字,他问:“这是你的笔迹吗?”
言冰盈看着这契约上的签字,和她的笔迹确实很像,她道:“我没签过这个东西,这是他伪造的。”
顿了顿,她又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刘掌柜让我在账本上签过字。
他定是拓印了我的名字,伪造了这契约书!”-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