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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萧玦面色一变,有些紧张道:“孙家人和齐县令还在府衙的大牢里关着。”
这可是人证,如果人证没了,要如何治吴忠礼的罪?
他转身就要进城。
萧承逸拦住了他道:“不用去了,你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其它的事情交给我。”
萧玦受宠若惊,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萧承逸对着苏洛道:“你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苏洛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萧承逸这话有什么毛病?
将萧玦托付给苏洛后,萧承逸带着人进了城。
失火的地方正是府衙的大牢,.八
衙差手忙脚乱的正在灭火,萧承逸拦住了一人问道:“关在牢里的犯人呢?”
那人道:“火烧的太快,他们没有逃出来,想来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萧承逸看着这火势,明显是泼了火油的,这吴忠礼看来准备的非常充分。
刺杀萧玦,杀人灭口,双管齐下。
叶修尘道:“人证都死了,要想治吴忠礼的罪怕是难了。”
“嗯。”
萧承逸道:“你留下来善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叶修尘问:“你呢?”
萧承逸微微一笑:“回去睡觉。”
叶修尘:“……”
他怎么觉得萧承逸一点也不担心呢,不过他这个态度,他倒是觉得挺安心的。
他要是愁眉苦脸的,那事情才是真的难办呢。
回到苏家的小院,已经是半夜了。
萧玦坐在院子里,见萧承逸回来,他忙站了起来问道:“如何?”
萧承逸道:“全都死了,没有活口。”
“可恶。”
萧玦怒斥一声,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萧承逸道:“今日这事是你的失职,既然知道吴忠礼和此案有关,就该防着些。
我看是你这个太子殿下做的太过逍遥自在了,都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
萧玦拧着眉道:“是我的错。”
是他太安于现状了,觉得这南岳的江山他不必背负,继而将自己的责任都忘了。
以为有萧承逸在,就不需要他做什么。
他愧对南岳的百姓,愧对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人。
萧承逸道:“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不要再犯,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萧玦站着不动,他问:“人证死了,要如何给吴忠礼定罪?”
萧承逸眉梢一动,淡淡的声音道:“等御史来了再说,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
留下这话,他就进了房间。
萧玦站在外面,心情有些沉重,就听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萧大哥。”
她走过来,握着萧玦的胳膊,看着他手背上的伤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苏洛将身上的伤药拿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轻轻的吹了吹。
萧玦看着她,心底一片慰藉,他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苏洛看着他,有些气鼓鼓的样子:“才没有,萧大哥明明就很厉害。”
萧玦自嘲一笑:“我如果真有这么厉害,就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他有些失落的垂下头道:“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苏洛却执拗的摇了摇头:“萧大哥不去睡,我也不去。”
她想了想,突然抓着萧玦的胳膊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两人出了门,顺着那条小河往上游走去。
不多时,就听到瀑布的水声。
萧玦见眼前有个小小的水潭,河水就是从水潭里流出去的。
苏洛拉着萧玦在空地上坐下道:“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这里听水声,萧大哥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就用心听着周围的声音。”
萧玦依她所言闭上了眼睛,他听到了水流从山上落下发出的哗哗声,听到溪流涓涓,绵延不绝。
还听到草丛里的虫鸣,林中的鸦啼。
这些被他忽略的事物,在静逸的夜色中汇聚成了最美妙的音符。
他置身其中,浑然忘我,什么烦恼忧愁全都忘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玦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郁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去看苏洛,就见她托着下巴竟然已经睡着了。
关键是她睡着的时候竟然纹丝不动,想来是经年累月练成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入了夜还是有些冷,这又是在河边。
萧玦见苏洛睡的熟便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的将人抱起来,送她回了苏家小院。
走在路上,萧玦心中生出一个坚定的想法。
他想和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天长地久。
永远守护她。
……
朝廷派来的御史来的很快,不过三天的时间,御史的车架就到了。
来人姓赵,乃是临危受命。
下了马车,就见有个身着官服的男人迎了上来道:“下官凌安知府吴忠礼见过御史大人。”
赵御史扫了他一眼道:“吴大人不必多礼了,快带我去拜见太子殿下吧。”
吴忠礼一脸茫然的样子:“太子殿下?莫非太子殿下来凌安了?下官没有听说啊!”
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赵御史冷嗤一声道:“吴大人不知道?宛城在你的管辖之内,县令都被人给下了狱,你这个做知府的竟然毫不知情?”
吴忠礼吓得一哆嗦,忙跪在地上道:“御史大人明鉴,宛城发生了什么,下官真的毫不知情啊。”
赵御史道:“身为一方父母官,消息如此闭塞,可见吴大人治下无能。”
“赵大人说的好。”
远处有人骑着马走来。
赵御史看见来人,忙走过去一掀衣袍跪在地上道:“参见太子殿下。”
萧玦翻身下了马:“赵大人不必多礼。”
赵御史站了起来道:“看见太子殿下平安无恙,老臣就放心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道:“这是陛下亲笔所书,让臣交给太子殿下。”
萧玦接了信,扫了一眼,他父皇在信上说已经知晓宛城一事,让他务必调查清楚。
萧玦看着赵御史带来的竟然是禁军人马,可见父皇对此事的重视。
只是人证已死,要想治吴忠礼的罪,怕是有些难。
赵御史问道:“殿下,宛城一案查的如何了?”
萧玦将信笺收了起来道:“齐县令已经招了,他收了孙家的好处,放任孙家在宛城做恶,而吴知府也是同党。”
吴忠礼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下官冤枉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