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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几个小妾一个个的面面相觑,她们生活在内宅大院,平日里除了勾心斗角,最喜欢的就是讨论八卦了。
有人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萧承逸道:“只要是和韩家有关的,无论大小都可以。”
有人举起手来道:“我知道老爷杀过人,是他喝醉了酒自己说的,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有人接着道:“老爷和夫人感情不和,老爷都已经十多年没碰过夫人了。”
“老爷总嫌弃我们不能给他生儿子,但其实他身子骨早就不行了,每次都得服用助兴的药物,对了,这药还是夫人寻来的呢。”
“我知道夫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却被老爷给害死了。”
“我知道吕夫人与人私通,就是夫人告发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韩千城听到这里,面色一变怒斥一声:“闭嘴!”
他冷着一张脸道:“谁许你们在此信口开河的?”
韩千城朝着萧承逸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她们的话不可信。”
萧承逸倒是觉得,她们说的事情挺精彩的,看来这韩家藏着不少的秘密。
那些小妾噘着嘴,有些不满的样子。
其中一人道:“少爷啊,你被夫人这伪善的模样给骗了,你的亲娘就是夫人害死的。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管家啊,是他亲口说的。”
韩千城面色沉沉,他道:“母亲待我犹如亲生,我不许你们诋毁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联合起来针对她。
自从你们入府,母亲可曾苛待过你们,你们不知道感恩就罢了,竟编造出如此谎言,简直可恶。”
韩千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韩夫人道:“母亲,她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韩夫人看着他,眼眶微红,她唇角动了动,下定了决心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韩千城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她。
他问道:“母亲,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韩夫人道:“是我害了你的娘亲,告发吕夫人私通,的确是我指使管家做的。”
韩千城僵在原地,他以为他娘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从未想过是被人陷害,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尊重的母亲。
他摇着头道:“不可能,你们一向亲如姐妹一般,你怎么可能害她?”
韩夫人讥笑一声道:“城儿,你太天真了,她抢走了我夫君所有的宠爱,我怎么可能会不恨她呢?
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被夫君疼爱的女人。”
韩千城道:“你如果真的恨她,为何会待我这么好?”
韩夫人眼神一黯,眼底藏着深深的伤痛道:“因为我曾失去一个孩子,而你的出现带给了我希望,是你让我重新做回了一个母亲。”
韩千城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道:“我从未怀疑过你,我把你当成亲生母亲一般敬重,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于他而言,母亲的背叛比三年前的那场变故要更受打击。
就像是自己一直坚守的信念突然崩塌了一样。
朝昔相伴的亲人,原来还藏着另外一副嘴脸。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韩夫人眼底含着泪道:“是我对不住你。”
韩千城有些奔溃道:“我不想听这个,我就想知道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娘?
你装姐妹情深,都已经装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
韩夫人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即便你对我敬重有加,但在你心中,始终是你的亲娘更重要。
毕竟你是她生的,而我这个养母无论怎么做都比不过亲娘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有她死了,我才是你唯一的娘。”
韩千城觉得可笑,他道:“所以,是我害死了我娘?”
“不。”
韩夫人握着他的胳膊道:“是我的一己私心害死了她,都是我的错,城儿你杀了我,替你娘报仇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
韩千城满脸的愤怒,他眼底充斥着怒火,看着面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
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韩夫人见他虽然震怒,却没有动手,可见他心肠是多么的软。
她问道:“你怎么不动手?”
韩千城闭上眼睛转过了身去,他扶着假山石,心绪难平。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我娘同人私通,是被陷害,还是却有此事?”
韩夫人沉默了半响,这个秘密她本来不想说的,因为一旦说了,就等于毁了韩千城。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是真的喜欢严家那位小姐,非她不娶吗?”
韩千城转过身来看着她:“我问你我娘的事情,你提她做什么?”
韩夫人微微一笑:“昨天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回去后我想了一夜。
你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你喜欢上一个姑娘。
我其实很高兴,因为你肯把你的心事说给我听,你是真心把我当母亲的。
做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不成全你呢?我知道一旦将真相说出来,你我母子之间的缘分便也尽了。
但是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她伸手摸了摸韩千城的脸,笑着道:“严若灵不是你的妹妹,她不是韩贵平的女儿,你也不是韩贵平的儿子。”
韩千城面色一怔,楞楞的问她:“什么意思?”
韩夫人收回了手,眉梢一扬道:“因为早在二十年前,韩贵平就断子绝孙了,他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也不可能有孩子!”
她哼了一声,继续道:“我嫁给他的时候,本以为他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没想到成亲后才只有一年,他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那时候我还怀着身孕,他却到处拈花惹草,甚至把那些女人带回家里。
我不过和他吵了一句,他竟不顾我身怀有孕,将我推到在地,害我未出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韩夫人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她缓了缓继续道:“我没了孩子,他却更加的变本加厉。
有一次,我偷听到他和他的宠妾说,等她生了儿子,就把她扶为正室,然后一纸休书打发我。
从那时起,我的心彻底的死了,韩贵平不是想让那些女人给他生儿子吗?我偏不让他如愿!
于是我花重金求了一副药,给韩贵平服下,此药不影响他的房事,但是却会彻底断了他的子嗣,让他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