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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渡和元嘉禾走后,就见叶景宣找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萧承逸,用和他商量的语气道:“不带我去南疆,那你带我去南岳总可以吧?”
萧承逸问道:“就这么喜欢楚楚?”
叶景宣有些不好意思,他和楚楚那是不打不相识,姑娘虽然是泼辣了些,但也有可爱的一面。
只可惜南岳距离北辰甚远,见上一面不容易。
萧承逸道:“行了,看在你帮我劝说晏晏的份上,就带上你吧。”
叶景宣高兴不已,一时间忘了形,勾着萧承逸的肩膀道:“好兄弟。”
萧承逸将他的胳膊拿开道:“舅舅那边你自己搞定,我不帮你。”
叶景宣闻言,顿时笑不出来了,他要是能搞定早就自己跑了,还会让萧承逸来开这个口?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叶景宣一脸的郁闷。
萧承逸没理他,转身回了寝宫,不多时听到消息的萧珈蓝提着食盒来了。
他将书册放下,起身迎了过去道:“娘又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萧珈蓝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糕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就只会做糕点,快吃吧,你这一走不知道要去多久,想吃可吃不到了。”
萧承逸取了一块糕点尝了起来,笑着道:“娘这是生气了,怪儿子没有提前告诉你。”
萧珈蓝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娘问你,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当然是娘最重要了。”
萧承逸拉着萧珈蓝坐下道:“不过儿子在你心里,肯定是比不了我爹的。”
他叹息一声道:“儿子都已经习惯了,一点都不伤心,真的。”
萧珈蓝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道:“别装了,这话我都听了十几年了。”
她拉着萧承逸的手问道:“你怪不怪娘,这么多年来和你爹恩恩爱爱,都忽略了你。”
萧承逸笑着道:“儿子很高兴,娘或许不知道,前世我和晏晏最大的遗憾,就是你们的悲剧。
所以,我们每一次去梵圣寺祈福的时候,都会祈求上天,希望你们也能得此机缘,重新开始。
没想到这愿望成真了,看见你和爹美满幸福的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
萧珈蓝有些意外,所以她的重生是儿子和晏晏祈求得来的?
她眼眶一热,伸手抱住自己的儿子道:“谢谢你,逸儿。”
从来都不是她弥补儿子的遗憾,而是儿子弥补了她的遗憾。
萧承逸拍了拍她的背道:“儿子在外会小心的,娘不必担心。”
“嗯。”
萧珈蓝点了点头问道:“你想带谁去?”
萧承逸道:“带叶修尘和云曦以及晏晏就可以了。”
萧珈蓝好奇道:“你和修尘这孩子关系格外的好,是有什么缘由吗?”
萧承逸笑着道:“前世他同我出生入死,帮了我不少,他前世虽然是元昊的儿子,但被舅母教养的很好。
而且他喜欢的姑娘在南疆,所以儿子才要带他前往。”
“原来如此。”
萧珈蓝又问道:“那漠北公主也是你的主意吧?她又是谁的良缘?”
“是长陵。”
萧承逸道:“我们这些人的经历非常传奇,娘如果想听的话,我讲给你听,保准比你看的画本子要精彩多了。”
萧珈蓝高兴道:“好啊,你快跟我讲讲。”
于是萧承逸就像讲故事一样,将他们前世的经历讲给他娘听。
当然,略去了惊险的那些,母子两人一个讲一个认真的听,这画面格外温馨。
……
萧承逸离京的时候,很是低调,元宸特意压着消息,没告诉朝臣。
是以,知晓太子殿下离京的人不多。
沐云安和沈云曦坐在马车上,告别了亲朋好友。
看着距离京城越来越远,沐云安不免有些感慨道:“我爹娘的心真大,我都走了他们都不来送送我。”
沈云曦笑着道:“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者不是有太子哥哥在吗,他们又不担心你,有什么好送的。”
沐云安看了一眼外面骑马的萧承逸,咧嘴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她问着沈云曦:“二爹怎么舍得放你离京?”
沈云曦道:“他就算再不乐意,也得听我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在府上毫无地位可言。”
沐云安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道:“二爹怕二娘,整个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就跟陛下怕皇后娘娘是一样的。”
沈云曦忙捂着她的嘴道:“又没大没小了。”
话音方落,就见马车停了下来。
沐云安掀开帘子,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哥,萧兄!”
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沐云安有些惊讶道:“叶景宣,你怎么在这?”
叶景宣道:“你说为什么?我爹不让我跟着你们,我就只能偷偷溜了。”
叶修尘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道:“就知道关不住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这偷偷溜走,等回去后小心爹娘打断你的腿。”
叶景宣打了个激灵道:“不是有大哥在吗。”
叶修尘道:“我可不为你求情。”
“那就让爹娘打断我的腿吧,反正我要跟着你们一起。”
叶景宣一副生死无畏的样子,不管怎样,先跑了再说吧。
萧承逸早就知道叶景宣会跟来,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就凭叶景宣的本事可逃不出来。
他道:“别啰嗦了,快点走吧。”
一行人启程,踏上南下的旅途。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清河郡内。
入了城后,他们要添置行囊,便没着急赶路,打算在这里休整一日。
正打算寻一家客栈,就见大街上传来一阵喧嚣声。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官府的人押着囚犯正在游街示众。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萧承逸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被官差押着的囚犯,是个年轻的男人。
虽然身上被扔了烂菜叶,但也难掩那一身的傲骨。
马车拦住了官府的队伍,为首的官差见状开始驱赶。
被押着的男人抬起头来,看向坐在马上的萧承逸。
而萧承逸也看清了他的脸,他瞳孔猛的一缩,有些震惊的看着那个男人。藲夿尛裞網
官差见这几人不动,又见他们面生便道:“你们是什么人?让你们让开,没听到吗?”
萧承逸略过那个官差,骑着马来到那男人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何罪?”-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