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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宸扫了沐如丰一眼,淡淡的声音道:“如果不能,那你就留下来给周将军赔罪吧。”
沐如丰唇角抽了抽,其实他也不清楚周牧是不是真的不计较了?
毕竟他如今手握重兵,若是暗中使个绊子,让元宸的婚事出了什么变故,元宸真有可能把他绑了去给人家谢罪。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周小姐寻得良缘,这样一来,周小姐开心了,她爹自然也就开心了。
可是楚珩就是一块木头,真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
他如果对周小姐当真无意,就不会心气郁结难舒。
说白了,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有些东西,不失去永远都不会知道珍惜。
……
忠勇侯府。
楚珩在萧珈蓝他们走了后,就把自己又关了起来。藲夿尛裞網
结果,寂静的院子依旧没有人来探望,而隔壁又传来了嘈杂声。
楚珩有些心烦意乱的,他询问着侍卫:“隔壁又在做什么?”
侍卫早已偷偷看过,他道:“好像是周小姐在搬院子,下人们正在收拾东西。”
楚珩一愣:“搬院子?她不住这儿了?”
侍卫道:“好像是的,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世子不是嫌隔壁太吵了吗,如今倒是清净了。”
楚珩:“……”
他什么时候嫌隔壁太吵了?不对,他好像跟珈蓝是这么说的。
所以,周静怡搬走是因为他的那句太吵了,可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楚珩有些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渡着步,他很想去找周静怡解释清楚,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面。
一直纠结到天黑,隔壁彻底静了下来。
楚珩见四下无人,便翻到了隔壁,落地后才发现这院子确实是空了。
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周静怡经常翻他的院子,而他也翻过几次。
他朝着主屋走去,打开房门就见里面空荡荡的。
之前周静怡从静水阁搬来这里,也是闹了好大的动静。
犹记得当时的小姑娘站在墙头上笑的招摇道:“楚世子,我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你可要多多关照哦。”
而自从和她做了邻居,她便隔三差五的跑来找他,给他送东西。
有时候是街上的糕点,有时候是新得的兵器,或者是书籍之类的,还有绣工很差的荷包,香囊。
无一例外的是,他没有收过,就算桌子多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会还回去。
夏日的月光极好,不用点灯也能将房间照亮。
楚珩一眼就看见放在架子上,那些没有带走的物件。
竟是之前周静怡送给他,却又被他还回去的。
她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唯独留下了这些和他有关的,是要将和他有关的过去,全都丢弃吗?
不知为何,楚珩突然有些心慌,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他拧着眉,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角落里的一只荷包上。
楚珩伸手将那只荷包拿起来,可见上面歪歪斜斜的绣工,说是绣工,更像是乱缝的一样。
当初,周静怡拿着这个东西,说是她亲手做的。
人人皆知,将军府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让她拿剑可以,拿针线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些,楚珩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闷,他握着手中的荷包,转身出了房间,本想去寻周静怡。
可是出了院子他才发现,他竟不知道她搬到了何处。
这偌大的将军府,他熟悉的竟也只是这小小的院落而已。
楚珩在院子外站了一会,最后翻墙回了自己的房间。
皇宫里。
萧珈蓝听完侍卫的回禀,眸光一亮,她道:“看来,有戏啊,不过还是差点火候。”
元宸笑着道:“那就给他添把火。”
萧珈蓝抬头看着他问:“怎么添?周静怡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如今院子都搬了,他还是没什么动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元宸道:“就交给我吧。”
萧珈蓝点了点头,她靠在元宸的肩上道:“今日收到了沈怀庭的书信,可是有什么要事?”
元宸拥着她道:“就是王守之传信回来,说是漠北有异动,他打算潜入漠北境内,察探敌情,沈怀庭询问我的意见。”
萧珈蓝惊了一惊道:“他要潜入漠北,这多危险啊,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如果王守之出了什么事,王家会恨死你的。”
元宸叹了一声道:“王守之一直都有平定漠北的决心,漠北之所以有异动,想来也是听到了南岳和北辰要联姻的事情,所以来打探消息。
以前两国交战,也没精力应付这些蛮夷小国,给了他们强大的机会。
如今不打仗了,他们难免心生恐惧,有异动也是正常的。
王守之想潜入漠北,是想弄清楚他们的实力,才可以徐徐图之。”
萧珈蓝道:“我听说漠北人在草原上长大,很是骁勇,而且他们的马匹都很精良,比我们中原好太多,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漠北虽小的确是不可大意。”
话音方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道笑声:“呦,朕的妹妹如今都可以商议国事了,还说的头头是道,真是大有长进啊。”
萧珈蓝看着走进来的萧崇俊,有些得意的扬了扬眉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我哥哥这么厉害,我自然也不弱啊。”
萧崇俊大笑了一声,不得不说他妹妹这嘴是越来越甜了。
方才听她讨论国事,他真的有种妹妹已经长大的感觉。
萧崇俊在桌前坐下,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元宸的面前道:“你看看。”
元宸伸手打开一瞧,竟是一封国书,这国书是南疆王让人送来的,南疆王得知南岳和北辰联姻,特意恭喜,还说会派使臣前来恭贺。
萧崇俊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这么多年来,朕还是头一次收到南疆送来的国书,真是稀奇!”
他们和南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连他登基,南疆都没有表示,一桩婚事倒是让他们紧张了起来。
元宸合上国书,淡声道:“大舅兄对南疆之事知道多少?”
萧崇俊眉梢一扬笑着道:“别说,我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之前做纨绔的时候,认识一个喜欢周游天下的朋友,给我带回不少有关南疆的传言。
前段时间我收到了他的信,他在信上讲了一段南疆王室的事情。”-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