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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
周牧大笑了一声,有些赞赏的目光看向辛如意道:“我最讨厌拿那些三从四德来约束女儿家。
就像我的女儿,她从小不喜欢琴棋书画,那就不学,谁规定姑娘就一定要学那些,只要做她喜欢的事情就好。
就是她眼神不好,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楚珩那个混蛋,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爹。”
周静怡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她爹正说她的不是。
她道:“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周牧见状忙端着身子,一本正经道:“爹怎么会说你坏话呢?是公主殿下知道我有旧疾在身,带了一位神医姑娘来给我诊治。”
“那可太好了。”
周静怡知道她爹常年征战沙场落了很多的病根。
只是御医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好好养着。
辛如意走过来道:“周将军,我给你把把脉吧。”
“好。”
周牧将手伸过去。
辛如意为他把了把脉道:“问题不大,我开张药方,只要坚持服用,顽疾必能消除。”
周牧问道:“能不喝那苦药汤子吗?我最讨厌喝药了。”
“爹,你怎么还跟孩子似的,你这旧疾是怎么来的你都忘了?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吃药,如今不需要打仗了,我就盯着你一日三次,躲也躲不掉。”
周静怡有些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
一旁众人看了,只觉得这父女很是温馨,让人羡慕。
辛如意道:“将军既然不喜欢喝汤药,那我就将药做成蜜丸,也是一样的。”
周静怡问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
辛如意笑着道:“周将军为国征战沙场,劳苦功高,这点小小的要求,我这个大夫还是能够满足的。”
周牧听着这话,喜笑颜开,他道:“那就多谢辛姑娘了。”
辛如意微微颔首,做回了方才的位置。
周静怡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从宫里来的?”
萧珈蓝道:“哥哥说楚珩的伤势迟迟不见好转,便让我去看看,我们刚从忠勇侯府回来。”
提到楚珩,周牧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他哼了一声问道:“他怎么样?不就是打了三十大板吗?身子骨不至于弱成这样吧?”
萧珈蓝笑着道:“如意姐姐给他瞧了,背上的伤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没有休息好,说是隔壁太吵了。”
周牧听到隔壁太吵,气的一拍桌子怒道:“他这就是找借口。”
萧珈蓝劝慰道:“周将军别生气,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既然楚珩嫌吵,就让周小姐搬到别的院子就是。”
周牧想说凭什么?他们周家的院子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干嘛要看一个外人的脸色?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周静怡便道:“好,反正如今入了夏,那院子闷热的很,我还是搬回我之前住的院子好了,那里又凉快,风景又好。”
周牧看着自己的女儿,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表情,只是她平静的很,看不出丝毫的伤感。
他叹了一声道:“那就搬回去吧,爹早就说了,那院子偏的很,不适合居住。”
本来那院子就是放杂物的地方,因为楚珩他女儿非要搬到那里去住,拦都拦不住,如今看来确实是伤了心,放下了。
周牧觉得愧对自己的女儿,他平日里镇守北境,鲜少在京城,陪伴她的日子太少。
因此,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想为她满足,只有在楚珩一事上,他被难住了。
他倒是想把楚珩那小子绑起来,送到他女儿身边,但是他女儿也是有骨气的,不愿以强迫的方式为难楚珩。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楚珩了,但是又怎么可能骗的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呢。
周牧站了起来道:“爹这就让人去给你收拾屋子。”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萧珈蓝问着周静怡:“是不是很失望?”
周静怡苦笑一声道:“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失望了,早就习惯了。”
她本来也没指望着楚珩对她有所改观。
萧珈蓝笑着道:“这一次,你一定不会失望了,如意姐姐说楚珩之所以没有养好伤,是心情不畅的缘故。
听说你最近和衡阳伯的三公子走的很近,那李晋安又时常为你抚琴,楚珩怎么可能听不到?
他为何心情不畅,你难道还不清楚?他若当真不在乎,伤早就好了。
让你搬走,是我们实施的第二步计划,要让他知道,你是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过,这搬走的话,房间里要留点东西,而且要留和楚珩有关的东西。”
周静怡眸光一动,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道:“这么做当真有用吗?”
萧珈蓝抬了抬下巴道:“我们这么多人帮你,你怕什么?你放心,在我出嫁之前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周静怡感激不尽,她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萧珈蓝笑着道:“听说你们将军府的厨子不错,你看我们来都来了,周小姐不留我们用了膳再走吗?”
周静怡被她逗笑,她忙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吩咐厨房备膳,你们先喝茶。”
萧珈蓝点了点头,待周静怡走后,她才问着沐如丰:“你当初怎么羞辱周将军了?”
方才真是吓死她了,她也没想到沐如丰和周牧竟还有这样的交集。
沐如丰有些一言难尽,他叹了一声道:“当初年少轻狂,将周将军挑下马后,我就说他们南岳的将领也不过如此,不如退位让贤,让我来做,还说他一把老骨头,就不要上战场送死了。”
萧珈蓝唇角一抖,他还真敢说。
元宸扫了沐如丰一眼道:“幸亏周将军大度,没和你计较,他如果计较起来,你怕是要留在南岳赎罪了。”
沐如丰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为周将军认不出我呢,谁知道他眼神这么好使,这都过去了三年,他竟记得这么清楚。”
元宸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记得你,是想将你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沐如丰打了个激灵:“你可别吓我,我不是想办法补救了吗,他应该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吧。”
元宸舒了舒眉道:“周将军不计较,是看在珈蓝的面子上,不想同你一般见识。
我能看的出来,他十分疼爱女儿,如果我们能促成周小姐和楚珩,也算是了却他的心事,如果不能……”藲夿尛裞網-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