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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珈蓝看着说话的那人,此人名叫宋越,是韩乐颐的表哥,京城出了名的风流公子。
宋家本来是籍籍无名,因为攀上了韩家这亲戚,这才在京城有了些地位,而宋家一直都是韩家的走狗。
同前世一样,这宋越受韩乐颐的指点,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
毕竟她是乡野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前世为了隐藏身份,她故意藏拙,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是韩乐颐为她解了围,在宴会上抚琴一曲生生夺了她的风头。
萧珈蓝站了起来道:“珈蓝不才,愿抚琴一曲为大家助兴。”
很快下人就送了一张弦琴来,萧珈蓝坐在琴案前,十指轻抚试了试音调,随即便开始抚奏了起来。
音律响起,在座众人便纷纷惊住了,不为别的,只因萧珈蓝所抚的曲子,竟然是广陵散。
这是琴曲中最难的一首,也是最考验琴技的。
京城贵女乃至于公子,除了太子元宸外,无人能弹奏此曲。
元宸不由的抬头,看向那抚琴的女子,这姑娘身上真是有太多的惊喜。
而他总觉得和她似曾相识一样。
他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这眼神是欣赏,是赞叹,也是倾慕。
韩乐颐见元宸一直在盯着萧珈蓝看,她不由的握了握双手,心中恨极。
本以为这乡野出身的叶小姐是个粗俗之人,没成想还有这等琴技,生生将她们这些高门贵女都比了下去,当真是可恶。
一曲过后,在场众人意犹未尽,还未回神。
可那宋越是个不懂行的,他不以为然道:“叶小姐的琴技,也不过如此吗。”
众人:“……”
这时,就听沐如丰道:“宋公子如果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你可知叶三小姐方才弹奏之曲叫什么吗?”
宋越哪里知道这些,他道:“不就是普通的琴曲吗,还没有我乐颐表妹弹的好听。”
韩乐颐瞪了宋越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然而宋越哪里能看懂她的意思,他道:“表妹,你就抚一曲让大家见识见识?”
有想看好戏的贵女跟着帮腔道:“对啊,不如韩小姐也露一手,让我们看看你的琴技有多好?
不如,就弹方才三小姐弹的那首曲子吧,也好让我们比较比较?”
韩乐颐气急,这宋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分明就是想让她丢人现眼。
那广陵散她不是没有试过,只可惜指法太难,她始终都弹不好。
一旦她登台,那可真是献丑了。
韩乐颐道:“三小姐的这首广陵散,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之外,无人能抚奏,大家别听我表哥胡说,他啊就知道花天酒地,哪里懂得这些。”
说着,端起了酒杯道:“蓝妹妹,我敬你一杯,不知你这一手精湛的琴技是何人所教?”
萧珈蓝道:“我年幼时拜了一位老师,号称逍遥子,这琴便是他所教的。”
有人惊道:“就是那位号称琴仙的逍遥子,据说他一曲琴音能引百鸟朝凤,可是真的?”
萧珈蓝道:“是真的。”
“那三小姐能不能用琴声引来百鸟?”
在场众人有不少都听说过逍遥子的名字,但无人窥见过真容,有人说他已年纪过百,羽化登仙。
萧珈蓝道:“我试一试吧,希望不会丢师父的脸。”
她复又在琴案前坐下,然后弹起了百鸟朝凤。
悠扬的音律在花园里散开,就听箫声伴随着琴声而起。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为萧珈蓝以箫声伴随的竟然是太子元宸。
太子元宸精通音律,无论是琴还是箫那都是一绝,而他轻易不会给人伴奏,没想到这三小姐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众人犹在震惊当中,就听有人惊呼一声:“你们看啊,好多的鸟。”
只见花园上空盘旋着许多飞鸟,五颜六色,都被这琴声所引,来朝见真正的凤凰。
所有人都被空中的飞鸟所吸引,而正在抚琴的萧珈蓝却是看向了元宸,而元宸也看向了她。
两人目光相视,情意万千。
叶瑾明盯着他们两人在眉目传情,有些一言难尽,他默默的叹息一声。
这时,琴箫声尽,只听掌声如雷贯耳都在夸赞萧珈蓝,甚至有人觉得这三小姐和太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珈蓝答谢了众人后,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辛如意道:“你今日这么出风头,就不怕被人怀疑吗?”
萧珈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姐姐也看见了,今日如果我不出这个风头,那就便宜别人。”
辛如意道:“你是说韩乐颐?”
萧珈蓝扫了韩乐颐一眼,低声道:“她喜欢太子,而太子和国公府关系亲近,所以……”
辛如意当即就明白了,她道:“这京城的贵女属实无趣,活的也太没有尊严了些。”
萧珈蓝不置可否,为了一个男人甚至搭上整个家族,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八
前世就是因为韩乐颐求而不得,才会害了元宸。
重来一次,她不想再像前世那样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有了萧珈蓝的珠玉在前,这宴会上没人再敢出什么风头。
一直到下午,宴会散去。
萧珈蓝和叶夫人送别各位小姐夫人,叶瑾明和太子元宸以及沐如丰在书房谈话。
不多时,下人领了辛如意过来。
见他们三个男人都在,辛如意倒是有些意外,她行了一礼道:“大哥,你找我。”
叶瑾明道:“是太子殿下找你。”
辛如意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太子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元宸看向她手腕上戴着的镯子,问道:“韩小姐送的这只檀木镯,可是有什么问题?”
辛如意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道:“太子殿下猜对了,这镯子的确有问题。
这檀木镯子用特殊的香料浸泡过,平常这么戴着没事,但和另外一种香料混合,那就成了有毒之物。
俗话说,万物相生相克,这是一种十分隐蔽的下毒方法,一旦中毒,很难查出原因。
我不知道韩小姐是否知情,但这么危险的东西自然不能留在珈蓝身边,所以我这才会抢了过来。”
元宸俊眉一沉,盯着辛如意手中的镯子,讳莫如深。-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