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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逸心中有些气恼,他让玄渡拿刀来砍他,没让他揍他。
下手这么重,如果让晏晏知道了,不得心疼死了。
这臭和尚,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在跟他作对,真是仗着自己和他有两世的交情,所以有恃无恐呢。
早晚,他非得讨回来不可。
玄渡被侍卫给“请”回来后,元嘉禾忙迎了上来问:“怎么样?萧承逸怎么说的?”
玄渡揉了揉拳头,冷冷的声音道:“我看他已经没得救了,他爱娶谁娶谁去吧,我不管了。”
元嘉禾听着这话心头的怒火更甚,她有些暴躁的在房间来回渡步,然后道:“这件事不能让晏晏知道,我们一定得瞒着她。
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宜受刺激,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晏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至于萧承逸……”
她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玄渡等人道:“其实我也知道,萧承逸娶别人是被逼迫的,是为了救我们,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如果我们的性命要牺牲晏晏的幸福,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玄渡心头一跳,在想这丫头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元嘉禾吸了吸鼻子道:“我不管,如果你们还把晏晏当亲人当朋友,就不能原谅萧承逸,我要你们发誓。”
玄渡举手,一脸的诚恳:“如果萧承逸做了对不起义妹的事情,我第一个不饶了他,一定和他割袍断义。”
叶修尘和冯长陵以及沈知许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元嘉禾见他们识趣,心中的火气这才消了些。
玄渡哄着元嘉禾道:“你别生气了,我已经帮你出气了,来的时候我还揍了萧承逸一拳,脸都被我揍肿了。”
元嘉禾抬头看着他:“你把人给揍了?”
玄渡点头:“我也是气不过,就动手了,揍的我的手都疼呢。”
元嘉禾哼了一声:“揍的好!”顿了顿她又道:“可千万别让晏晏知道啊,否则她又该心疼了。”
玄渡道:“放心吧,冯长陵开的安胎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她不会知道的。”
元嘉禾有些担忧道:“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晏晏早晚都会知道的,你们说人心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易变啊?
你们会不会也像萧承逸这样,见异思迁,忘恩负义?”
众人心肝一颤,这真是要了命了。
如果萧承逸再不抓紧行事,他们可全都被他连累,成了负心薄幸之人了。
唉,这戏也太难演了。
在众人提心吊胆的等待中,他们终于等到了大婚这一天。
孙府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热闹非常。
这迎亲的规矩本来是花轿围着靖州城转上一圈,但是孙行阳说围观的百姓太多,怕惊扰了大小姐,出什么意外,便取消了这一环节。
待吉时到了,直接将新娘子请出来拜堂成亲就好了。
今日孙家大喜,靖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
孙成渝在前厅招待,众人无不羡慕孙家攀上了摄政王这根高枝,都在等着一睹摄政王的风采。
而闺房里的孙淑容,则有些紧张,她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不太真实,她真的嫁了这世间女子最想嫁的男人。
待他君临天下,她便是一国之母,想到万人叩拜,人人都要尊称她一句皇后娘娘,她不由的挺直了腰板。
“吉时到,有请新娘。”
伴随着一声催促,孙淑容眼前落下了一块红色的盖头。
喜嬷嬷搀扶着她出了门。
而此时花厅里。
来观礼的客人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眼看吉时已到,这新娘子都快来了,可是新郎却迟迟没有动静。
有人问道:“孙老爷,新郎官呢?怎么还不见他出来?”
“就是啊,这吉时马上就到了,不见新郎像什么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催促。
孙成渝也纳闷,摄政王怎么还不来,他正欲寻人去问,就见有人喊道:“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众人抬头,就见一袭红色喜服的男人大步的朝着这边走来,只是他脸上却带了一块面具。
在场众人无不好奇,这新郎怎么还戴了面具呢?
孙成渝问道:“王爷,你这是?”
萧承逸凑过去低声道:“本王脸上的伤还没有好,怕被人看见有损孙老爷你的脸面,故而只能戴着面具。”
孙成渝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萧承逸之前被玄渡给打了,脸上青了好一片,还挺严重的。
本以为这伤很快就好了,没成想还不能见人。
孙成渝也觉得堂堂摄政王带着伤拜堂不好,便道:“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全。”
他笑着对着大家道:“诸位海涵,摄政王行事低调,不想将容貌暴露于人前,故而戴着面具,吉时马上到了,大家还是等着观礼吧。”
众人不免心生疑惑,孙家放出消息说他们的女儿嫁的是当今摄政王,可是大婚之日新郎戴着面具,谁晓得是不是真正的摄政王?
但他们也不敢公然怀疑,只等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说话间,新娘来了,众人的视线全被转移了过去。
只见嬷嬷搀扶着新娘步履婀娜的走了过来。
有下人递来同心绳,新郎和新娘各握着一端。
礼官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在礼官的指引下,新人拜了天地。
三拜结束后,礼官高喊一声:“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等等。”
人群中有人叫住了他们:“孙老爷,你说孙小姐嫁的是摄政王,可是我听说摄政王早已有了王妃,且和他的王妃恩爱非常。
今日拜堂,如此喜事,摄政王却戴着一块面具,该不会这新郎是假的吧?”
“就是啊,孙老爷说孙小姐嫁的是摄政王,总该让我们瞧瞧摄政王长得什么模样,若不然谁知道真假啊?”
“对啊,大喜之事就不要遮遮掩掩的了,让我们瞧瞧吧。”
众人都开始跟着起哄,孙成渝一时间也下不来台,他看向萧承逸用商量的语气道:“王爷,你看这,要不你就摘了面具给大家看看?”
萧承逸沉默了半晌,最后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你们想瞧,那我便摘了面具让你们看看。”
说着,他就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