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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看向萧承逸,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笃定?
萧承逸也不解释,只道了一声:“都去忙去吧。”
众人:“……”
行吧,他们还是别在这里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将人赶走之后,沐云安好奇的问道:“逸哥哥,苏离陌真的会招吗?”
萧承逸道:“你觉得苏离陌是个怎样的人?”
沐云安想了想道:“从言景宣方才说的那些来看,应该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
像他这般应该是在相府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过他能平安无事的长大,想来也不可小觑。”
毕竟,高门贵族之中,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情太多了,能活着就是苏离陌最大的本事。
萧承逸点了点头:“在我看来,苏离陌这个人复杂的很。”
沐云安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萧承逸道:“假如,李月玲所言属实,苏晴儿是苏离陌所害,无论他是受苏相指使还是出于私怨,都可以看的出来此人冷漠无情。
但是如此一个冷漠之人,却冒着莫大的风险去帮他妹妹完成死前的遗愿,这难道不矛盾吗?”
沐云安听完他的这番解释,有种顿悟的感觉,她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
萧承逸又道:“不止如此,相信你也看见了李月玲怀中抱着的那只兔子了,你不觉得这画面和她的遭遇格格不入吗?”
沐云安的确是有这样的感觉,他们找到李月玲的时候,她并没有被掳女子该有的惊慌害怕,反而十分平静。
尤其她还抱着一只受伤的兔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掳来的。
沐云安也有些迷糊了:“难道,他们真的是准备私奔的?”
萧承逸轻笑一声,敲了敲沐云安的头道:“李月玲是被苏离陌掳走的不假,不过他对这个姑娘也是十分的矛盾。
那只兔子应该不是李月玲捡来的,而是苏离陌打来的野味。
我想大抵是因为李月玲求了情,苏离陌才没有杀那只兔子,而是给了李月玲让她养着。
我还发现他们昨夜烤的是番薯,也就是说,苏离陌因为李月玲的一句话改吃了素。
可是转头,他又诬陷李月玲说他们有私情,你说这个男人做事难道不矛盾吗?”
沐云安明白了萧承逸的意思,也就是说苏离陌内心既有良善的一面又有阴暗的一面。
她道:“那就说明他良知未泯,还有能拯救的可能。”
萧承逸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去探探李月玲的口风,也许只有她能救苏离陌。”
沐云安眨了眨眼睛,她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去。”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而此时,早朝之上,言景宣顶着一张被人揍过的脸坐在龙椅上,着实惊了各位朝臣。
京城传言他们都已经知晓,但没想到敬王当真对陛下动了手。
一时间百官心思各异。
言景宣扫了他们一眼问道:“敬王抗旨,对朕不敬,诸位臣工觉得朕应该怎么罚他?”
这问题可是难倒他们了,谁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言景宣见无人回答,他猛的一拍桌案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朕问你们敬王应当如何处置?”
说着,他看向站在人群里当缩头乌龟的李隼:“李尚书,你来说说看。”
李隼打了个激灵,他站了出来颤颤巍巍道:“敬……敬王殿下以下犯上,想来是一时冲动,不如陛下就小惩大诫,也免得伤了和气?”
“呵。”
言景宣冷笑一声:“小惩大诫?如你有这般所言,是不是以后弑君都不用处置了?还是说,你真想让敬王杀了朕,取而代之?”
李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有人哼了一声道:“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李大人你之前可是威胁过陛下,让陛下禅位于敬王的!”
李隼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心下惊恐不已,忙解释道:“陛下,臣当时是受小人所惑迷了心智,臣现在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啊。”
他的头贴着地面,吓得不停的在打着哆嗦。
“哦?”
言景宣尾音一挑,有些漫不经心:“既然对朕衷心耿耿,又为何要为敬王开脱?你是舍不得敬王这个乘龙快婿?”
李隼心头一震,忙道:“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言景宣道:“既然没有,那敢问李大人,你的女儿现在何处?”
李隼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他的舌头好似打了结,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言景宣哼了一声:“怎么?朕问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李隼结结巴巴道:“小……小女身子不适,臣……臣送她回乡下庄子里修养去了。”
言景宣挑了挑眉:“哦?这么说来真是奇怪了,李大人说送李小姐去了乡下,为何今早摄政王在城外的义庄救回了李小姐?”
李隼闻言大惊,他女儿被救回来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他心急如焚,忙解释道:“陛下,臣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事关小女的清白,臣不敢声张啊。”
“荒唐。”
言景宣怒斥一声:“在你心中,你女儿的清白难道比性命还要重要?如果不是摄政王暗中得到消息,派人去搜救,你还想要瞒多久?”
李隼跪在地上,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周围百官更是对他更是指指点点的。
有人落井下石道:“陛下,李大人先是替敬王开脱,又隐瞒其女被人所劫的消息,其心可诛,定当严惩。”
百官纷纷跟着附和。
言景宣看着他们各怀心思的样子,还真是精彩,他看向站在前面的苏榭问道:“苏相,你怎么看?”
苏榭站了出来道:“李大人之所以复职是因为李小姐有功于朝廷,陛下开恩赐婚李小姐和敬王。
但是赐婚当日敬王就以下犯下,按照北辰律法,李家应当同敬王一同论罪,但因为是陛下赐婚,李家罪责可免,不如就取消这桩婚约,各归各位!”
言景宣点了点头:“苏相所言甚是,不过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朕方才说了摄政王在城外义庄救出了被掳的李小姐,也抓到了那贼人,正是苏相你的儿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