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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快醒醒。”
韩芊羽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疼,她拧着眉,缓了半响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魏宇。”
韩芊羽反应过来,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们雨夜赶路结果马车失控掉下了悬崖。
她猛的清醒过来,忙问道:“哥哥呢?”
魏宇道:“小姐放心,公子没有事,幸亏这悬崖不深,马车坠落的时候被树木挡住了冲击。
公子就只受了一些轻伤,倒是小姐你伤的比公要重。”
韩芊羽看向一旁,就见她哥哥正躺在地上,他身上脸上有些擦伤的痕迹,见状她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她看向魏宇道:“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自作主张,差点就害了我哥哥。”
魏宇有些意外,他忙道:“我知道的,小姐也是担心公子。”
他劝慰道:“大夫说了,公子中的毒不会要他性命,小姐也不用太过担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韩芊羽点了点头道:“我一定听魏大哥的话,你别抛下我们好不好?”
魏宇想到自己昨夜弃车之事,不是他贪生怕死,而且昨夜那种困境,他的确救不了他们。
如果他真的想置他们于不顾,也不会来寻什么了。
他沉声道:“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弃公子于不顾的。”
他将韩芊羽扶了起来问道:“能走路吗?”
韩芊羽试了试,脚上一阵钻心的疼,应该是扭到了,只是他们的马车已经坏了,哥哥又昏迷不醒,她不能再给魏宇添麻烦。
她咬了咬牙应道:“可以的,魏大哥不用管我。”
魏宇见状便道:“那我们先离开这里。”他背起韩千城,走在前面。
他们此行虽然带了人,但是昨夜下雨的时候却走散了,只能出去后再同他们联系。
韩芊羽忍着脚上的痛楚,跟在魏宇身后,她一瘸一拐的,走的有些吃力,这山路不好走,加上又下过雨。
魏宇看出韩芊羽受了伤,他问道:“小姐能坚持吗?”
“能。”
韩芊羽额头上出了一层的冷汗,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支撑着以便减轻痛楚。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农舍。
魏宇心下一喜对着韩芊羽道:“前方有人家,我们去讨口水。”
韩芊羽看见那座小小的农舍,坐落在山林中,虽然有些荒芜,但有这么一个地方,足以救命了。
她加快脚步,和魏宇一起来到了农舍,敲开了房门。
就听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脸上泛着青黑之色,看上去有些怪异的样子。
男人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
魏宇道:“这位大叔,我们兄妹三人,流落到此,可不可以讨口水喝?”
男人挑了挑眉,看向被魏宇背在身后的韩千城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魏宇回道:“我大哥他生了重病,我们兄妹三人本来是要去求医的,因为山路难行翻了车,马车也毁了,我妹妹她的脚也受了伤。”
男人收回视线,然后侧身道:“进来吧。”
魏宇道了谢,背着韩千城进了门,这农舍有些简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桌子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男人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床榻道:“把他放上去吧。”
魏宇把人放下,朝着男人拱了拱手:“多谢大叔,不知大叔怎么称呼?”
男人吐出一个字来:“岳。”他指了指桌上的茶盏道:“喝口水,歇歇脚吧。”
魏宇确实有些渴了,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韩芊羽,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喝了茶后,魏宇又问道:“敢问岳大叔,下山的路怎么走?”
那姓岳的男人淡淡的声音道:“怕是你们走不了了。”
魏宇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还不待他开口就听砰的一声,却是韩芊羽倒在了桌上,他大惊匆忙站了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瞪大眼睛看向那个姓岳的男人问:“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男人笑着道:“我正愁没有人试药,你们就送来了门来,只能怪你们的命不好。”
试药?试什么药?
魏宇想问他,可是却抵不住毒性发作倒在了地上。
闭上眼睛之前,他看见韩千城躺着的那个床榻下面竟藏着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五⑧○
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农舍主人吧,怪他大意了。
男人看着晕过去的他们,不由的勾了勾唇道:“真是天不亡我啊。”
他转身走到韩千城面前,伸手给他把了把脉,忽而他面色一变有些惊疑的样子。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把错了,于是换了一只手又把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
魏宇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他虽然已经清醒但浑身却没有什么力气。
忽而紧闭的房门打开,那个姓岳的男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魏宇看见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男人扫了他一眼道:“你醒的倒是挺快,别挣扎了没有用的,没有我的解药你动不了。”
魏宇问道:“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搁在了桌上,然后伸手指向床榻上的韩千城问道:“他中的毒,出自何人之手?”
魏宇一愣有些狐疑的问道:“你知道他是中了毒?”
男人哼了一声:“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魏宇闻言心下一惊,这人只一眼就能看出韩千城中了毒,说明医术了得,他忙问:“你既然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是不是能解?”
男人冷着一张脸道:“我问你,他中的毒是何人下的?”
魏宇拧了拧眉回道:“是一个叫冯长陵的男人下的。”
男人听到冯长陵的名字,眸色一变,他问道:“可是出自神医谷,在太医院做太医的那个冯长陵?”
魏宇点了点头道:“是他。”
男人眯了眯眼睛又问:“你们和他有仇?”
魏宇不太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他想了想道:“我们和冯长陵倒是没什么恩怨,是大哥和冯长陵的朋友有些过节。”-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