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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羞红了脸,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
辛如意听着这话气的站了起来,咬着牙骂道:“这臭小子,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沐云安眨了眨眼睛,看着辛如意这般生气的样子,她很想解释清楚,但是辛如意却不给她机会。
她叉着腰道:“你不要为他求情了,他既然不想要孩子,就应该疼你。
他自己倒是逍遥快活了,却让你喝这苦药汤子,有他这么对待自己夫人的吗?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她满脸心疼的摸了摸沐云安的小脸道:“你等着,娘去给你煎药。”顿了顿,她又道:“以后,不许心疼他,身子最重要。”
沐云安唇角动了动,看着辛如意离开,她绞着手指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其实这药她可以不用吃的,萧承逸心疼她,也不愿她喝那苦药汤子,所以谨慎的很。
是她怕有什么意外,想着喝了药安全一些,没想到竟让辛如意误会了。
看来,只能等找个机会再好好解释清楚了。
而此时,大牢里。
萧承逸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蹙了蹙眉,后背有种阵阵发凉的感觉,就见衙役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道:“王爷,该用膳了。”
虽然萧承逸被下狱,但此事还没有定案,他依旧还是陛下亲封的摄政王,就算被打入天牢,底下的人也不敢轻慢。
衙役将饭菜摆好,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萧承逸看着桌子上摆的饭菜,倒也算精致。
他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只是吃到一半,他突然觉得心口有些绞疼,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声音惊动了外面的狱卒,忙进来查看。
当他把手指放在萧承逸的鼻间一探,吓得面色顿时一变,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摄政王畏罪自杀了!”
……
皇宫里。
萧崇峻正在喝着药,就见吏部尚书匆匆走了进来。
他跪在地上低着头道:“陛下,摄政王在狱中畏罪自尽了,他死前留了一封遗书,承认了谋害太子,私吞铁矿欲图谋反一事,还请陛下过目。”.五⑧①б
刘尚书呈上一封书信,福瑞接过将信递给了萧崇峻。
萧崇峻打开,当他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满脸悲恸之色,老泪纵横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拍着龙榻,伤心至极。
刘尚书道:“陛下节哀,如今已确定太子被摄政王谋害,摄政王也已经自杀,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民心。”
话音方落,就见萧崇峻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只听殿上传来一阵惊呼:“陛下!”
摄政王畏罪自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一时间百姓哗然,沈府上下皆是哭声。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就听轰隆一声,闷雷声自远处响起,京城的天要变了。
是夜。
萧崇峻被这雷声惊醒,他猛的睁开眼睛,浑浊的视线盯着头顶的床帐,怔怔的出神,就听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父皇,你醒了。”
萧崇峻循声望去,就见二皇子正站在床前,他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袭青绿色的衣袍,看上去恭恭敬敬的。
他晃了晃神,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钺儿。”
萧钺抬了抬眸子,眼底透着几分讥讽的笑意:“原来父皇还知道儿臣的名字。”
萧崇峻听他口齿清晰,不像之前那般,说话结结巴巴的,他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的口疾好了?”
萧钺面露不屑,他沉声道:“儿臣从来都没有什么口疾,那不过就是为了自保装出来的而已。”
萧崇峻呆愣着看他,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啊?”
萧钺道:“为什么?”他轻笑了一声:“父皇觉得是为了什么?”
萧崇峻大惊失色,看着他问:“玦儿是你杀的?”
萧钺不置可否,他耸了耸肩道:“父皇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儿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萧崇峻自然是没有想到,他死死的盯着萧钺问道:“朕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钺哼了一声:“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同样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萧玦可以成为储君,我们就不可以?
你为了萧玦煞费苦心,把我们这些皇子都养成了废物,但是你觉得我们想做一个废物吗?
你既然这么怕我们抢了萧玦的储君之位,又为什么要把我们生下来?
萧玦死了,摄政王死了,儿臣很想知道你想把南岳的江山交给谁?祁王吗?”
萧钺摇着头,啧啧两声:“你宁愿把江山交给你的堂弟,也不愿给自己的儿子,还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是可笑至极!”
萧崇峻看着他,心中一阵悲凉,当年八王之乱,他亲手杀了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七个兄弟,踏着鲜血得到了这个王位。
为了不重蹈覆辙,他悉心的教导太子,对其他的儿子则是不管不问,只希望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可是他到底还是小瞧了权势的诱惑,生在这皇宫之中,又有谁能抵抗住权势的诱惑,守住自己的本心?
可惜他一番苦心终究是错付了。
萧崇峻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眼底一片清明:“不对,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钺的生母齐嫔是皇后身边的人,出身低微,而二皇子一直生活在宫中,他又是如何谋划这些事情的?
凭他一人之力做不到这环环相扣,他身后一定有人相助。
萧钺扬了扬眉道:“其实方才的那番话,我是在帮被你养成废物的那些儿子说的,可惜我并不是你的儿子。”
他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皇叔,我的亲生父亲正是当年死在你手里的晋王殿下。”
萧崇峻听到晋王殿下这四个字瞳孔猛的一缩,显然很是震惊。
过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摇着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晋王的儿子?”
萧钺道:“怎么不可能?”
他嗤笑了一声:“我母亲本来就是晋王安插在你魏王府的细作,她所效忠之人一直都是我的父亲。”
萧崇峻面色又是一变,他僵着身子良久都难以回神。-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