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萧承逸扫了他一眼道:“一句洗心革面就能抹去她做的那些事情吗?”
叶修尘眉头一皱,他知道姜茹之前是做了很多错事,但她现在已经悔改,可瞧着萧承逸分明是想秋后算账。
他道:“事情已经如此,你就算杀了她,又能改变什么?还不如让她将功折罪。”
萧承逸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这个人,眼中容不得沙子,虽然她已洗心革面。
但是如果不是她,晏晏不会被沈婉月所害,我也不会中了绝情蛊忘了她。
之前是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不记得她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既然想起来,你觉得我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吗?”
叶修尘有些着急的看了阿澜依一眼,却见她一声也不吭,不过想想也是,就算阿澜依开口也未必能保得住姜茹,毕竟沐云安有此遭遇,同阿澜依也有一定的关系。
正想着,姜茹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递给了萧承逸道:“是,我之前为了报答沈婉月的救命之恩,帮助她谋害沐姑娘还给你服了绝情蛊。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若想报仇尽管动手,我毫无怨言,本来这就是我欠你和沐姑娘的。”
其实她早就该死了,这多出的一些时日已经是她赚的了。
便是死,她也没了遗憾。
萧承逸接了那匕首,然后扬手一挥,姜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但却没感受到什么痛苦,她睁开眼睛就见叶修尘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吃了一惊,一时间懵住了。
叶修尘挡在了姜茹的面前,望着萧承逸道:“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饶她一命。”
萧承逸眉梢一动:“给我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叶修尘硬着头皮道:“我喜欢她!”
站在她身后的姜茹一愣,整个人都好似石化了一样。
叶修尘了解萧承逸的脾气,他这个最是睚眦必报,尤其是涉及到沐姑娘的事情,那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如今萧承逸找回记忆,想起姜茹暗害沐姑娘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轻轻的揭过?
但这一路走来,他也看见了姜茹的悔过之心,所以不忍她就此丢了性命,这才说出喜欢她的话,希望萧承逸能留姜茹一条性命。
萧承逸收了匕首,对着姜茹道:“叶修尘是我的好兄弟,既然他为你求情,那我今日就放你一马,望你以后与人为善,好好做人。”
姜茹回过神来,她低着头有些羞愧的应了一声是。
阿澜依在一旁看着,却是看出了萧承逸的意图来,怕是他早就看出她二姐和叶修尘之间关系暧昧,这才借机发难,逼迫叶修尘做出选择的。
她笑了笑道:“多谢摄政王海涵,饶了我二姐。”
萧承逸看着她,有些急迫的询问:“同心蛊为什么会死了?晏晏真的出事了吗?”
阿澜依道:“未必是沐姑娘出事了,也有可能是她解了体内的蛊。”
萧承逸有些狐疑的问道:“什么意思?”
阿澜依回道:“按理来说沐姑娘是圣女之后,她对南疆十分的重要,母皇一定不会伤她的性命,除非是沐姑娘自己寻死。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服了蛊王的血,解了体内的所有蛊,所以同心蛊才会死。”
萧承逸听完她的话心头一惊,他眉头紧锁着道:“晏晏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她一定不会寻死。”
他的晏晏一定还活着!
萧承逸又问道:“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晏晏是不是被关在了蛊王山里?”
阿澜依点了点头:“应该是,蛊王山的守卫非常森严,如果母皇要藏人极大的可能会把人藏在那里,但是没有令牌我们根本进不去的。”
萧承逸问道:“什么令牌?”
阿澜依道:“能入蛊王山的只有母皇的令牌以及大祭司的令牌,就算拿到令牌也不行,他们认人,除非是大祭司或者母皇亲自带我们进去,否则谁也进不去!”
萧承逸想到晏晏如今的处境,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他闭了闭眼睛道:“我可以易容成大祭司的样子,至于令牌……”
他眉梢微微一动,沉沉的声音道:“我今夜就去会会大祭司。”
叶修尘大惊:“你不要命了吗?”
他们如今正在被大祭司追杀,可是萧承逸竟要闯入虎穴去见盗令牌,这不是去送死吗?
萧承逸却道:“你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床前望着外面的夕阳道:“我有话要和三公主说,你们出去吧。”
叶修尘蹙了蹙眉,和姜茹一起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萧承逸才问道:“你去见大祭司的时候,都跟他说了什么?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阿澜依闻言也没有什么隐瞒,便将自己说过的话,全都告诉了他。
门外。
姜茹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她抬了抬眸子看着叶修尘,其实这个男人长的还是很好看的。
她想了想道:“方才,谢谢你。”
叶修尘怕她误会,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是真心悔过,不想你就此丢了性命。”
姜茹一愣,眼底忽而有些落寞,她早该想到的,这个男人不过就是想保住他的性命罢了。
她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你是个好人,不管怎样你这恩情我记住了,我会还给你。”
叶修尘正要说不用,却见她已经转身走掉了,他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夜。
大祭司府。
君离陌服了女皇派人送来的药后感觉好了许多,他背靠着一个软枕手里拿着一本书册正在翻阅着。
忽而房中的烛灯闪了闪,君离陌抬起头就见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站在外间那幅彼岸花的画前,修长的身姿俊逸的侧脸,一袭黑衣端的风流毓秀。
君离陌也不意外,他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淡淡的声音道:“摄政王真是好胆识!”
萧承逸望着那幅画,啧啧两声道:“大祭司可是真可怜。”
君离陌唇角一抖:“摄政王何出此言?”
萧承逸一挥衣袖转身进了内室,他看着君离陌那苍白的脸色道:“堂堂大祭司,落得这般境地不可怜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