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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交错的伤痕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
这丑陋的样子比起上辈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上辈子她心如死灰也就不在乎容貌如何。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她有喜欢的人,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觉得丑,更何况是别人?
方才听女皇的意思,萧承逸已经来到了南疆,也就是说她给他下的忘忧蛊没有用,他还是来了。
来救她了。
可如今的她,就算被萧承逸救出去又如何能配得上他?
沐云安想到这些,情绪有些崩溃,她一把挥开了面前的铜镜,哭着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皇叹了一声:“沐云安已经死了,你该以另外的身份活下去,南疆才是你的家。”
沐云安泪眼朦胧的看着女皇,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清悦的铃声,伴随着蛊惑的声音:“忘了吧,忘了你是谁,忘了你的过去。”
她感觉到很是困倦,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将她笼罩,让她困在迷雾之中,让她辨不清方向。
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那个声音:“忘了吧,忘了你是谁,忘了你的过去。”
沐云安的记忆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封印住了一样,她睁着眼睛,但眼中却没有任何的光聚。
直到那声音伴随着铃声再次的响起:“睡吧,醒来后你就会忘记一切!”
沐云安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灵姬从密室里出来,就看见女皇在对着沐云安使用催眠术。
南疆除了蛊术之外还有一绝,就是催眠术,放眼整个南疆能将催眠术使的炉火纯青的也只有女皇。
她借着沐云安相貌,摧毁她的心智,如此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催眠。
中了此术之后,内心深处真正的自己将被困缚,除非女皇亲自唤醒,否则一生都将活在虚幻之中,受女皇的操控。
这个姑娘将永远的失去自由。
女皇见沐云安已睡去,她为其盖好被子,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灵姬道:“从今以后她跟着你,是蛊王宫的人,你为她取个名字吧。”
灵姬想了想道:“不如就叫她无双吧!”
“无双?”
女皇挑了挑眉:“天下无双,是个好名字。”
她看向沐云安,眼底隐隐有些得意和激动,又道:“她可是我们南疆的未来,你照顾好她。”
灵姬应了一声是,就听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陛下,方才大公主让人送来消息,说是摄政王和三公主夜闯皇宫,烧了……烧了宗庙!”
女皇闻言面色一变,她快步走了出去问着那送信之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那人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女皇听后只觉得不可置信,她问道:“你说阿澜依伤了大祭司?那大祭司伤势如何?”
侍卫回道:“大祭司的确是被三公主所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宗庙被毁大半,大公主已经下令,全城搜捕刺客的下落。”
女皇眯了眯眼睛,对着那人道:“先退下吧。”
待人一走,女皇一掌拍在门上,怒道:“好一个萧承逸!”
她是真没想到萧承逸竟然会打宗庙的主意,他到底哪来的胆子?阿澜依伤了大祭司也是她没有料到的。
难道这两人要为敌?
灵姬劝道:“宗庙事关重大,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处置此事吧,至于无双我会照看好她。”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火,她扬着头道:“不急,孤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个装着血的瓷瓶,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
二公主府。
萧承逸等人离开客栈后便潜入了姜茹的府邸,自从姜茹被追杀后,她的府邸就空了,倒是最适合潜藏。
安置好之后,众人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八
萧承逸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草药医治青影,问出晏晏的下落,这府邸有密道直通城外,我去找找看,是否有能用的草药。”
阿澜依却道:“找草药的事情让你手下的人去做就行了,我倒是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解你身上的绝情蛊,不然你每担心沐姑娘一分,就会受绝情蛊之痛,这样有损你身体。”
叶修尘举着手道:“我赞同三公主的话,早日解了绝情蛊,你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寻找沐姑娘。”
姜茹也道:“你就听我三妹妹的吧,这绝情蛊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的,早日解了也好。”
萧承逸见状也不在多言,更何况他也想知道他和晏晏的过去是怎样的?
他将身上的竹筒取了出来,递给了阿澜依:“就按你说的做吧。”
阿澜依接过那竹筒打开,将里面的同心蛊倒了出来,可是那蛊虫在她手心里却是一动也不动。
她有些诧异的伸手戳了戳,没有任何的反应。
姜茹看着这一幕,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同心蛊死…死了?”
叶修尘一愣,他顿时打了个激灵道:“不是说这同心蛊的性命已经和沐姑娘连在了一起吗?”
如果同心蛊死了,那么沐姑娘她岂不是也死了?
萧承逸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阿澜依的胳膊问道:“怎么回事?”
阿澜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同心蛊她给萧承逸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突然没了反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看着萧承逸道:“同心蛊死了,沐姑娘她可能出事了!”
“不,不可能!”
萧承逸脚下一个踉跄,他扶着桌子勉强站稳,摇着头道:“晏晏她不会,不会出事的,她还在等我去救她。
对,她还在等我去救她,我要去救她!”
说着,他就转身就走了出去。
叶修尘匆忙拦住了他:“萧承逸,你冷静一点,如今外面都是追兵,你出去就是送死?”
萧承逸一把挥开他的手,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救晏晏。
只是没走几步,他突然吐出一口血,心脏传来的剧烈痛楚好似要将他湮灭一般。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却再也受不住这强烈的痛楚,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