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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陌拧着眉,不知道萧承逸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就听有人大喊了一声:“着…着火了,好像是宗庙的方向!”
君离陌猛的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火光冲天,而那个方向正是南疆皇室宗庙所在。
所谓的宗庙就是供奉南疆先祖的地方,也是南疆最神圣的存在。
南疆的子民信奉神灵尤其敬重先祖,倘若宗庙失火扰了各位祖先的亡灵,那么……
萧承逸见时机已到,他对着众人道:“走!”
君离陌反应过来一声令下:“拦住他们。”
侍卫倾巢出动拦住了萧承逸等人的去路。
姜念看着那着火的方向,有些急切的道:“大祭司,救火重要。”
如果宗庙被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眼下救火比抓人要重要。
君离陌却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放走了他们,他可无法向女皇交待。
他纵身一跃朝着萧承逸袭去,谁料阿澜依却挡在了前头,提着剑就杀了过来。
君离陌面上一惊,他闪身一躲,堪堪避开这一剑,那冷峻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阿澜依,你想杀我?”
阿澜依也不说话,她握着剑又攻了过去,招招都带着杀意。
姜念大惊失色,对着阿澜依喊道:“阿澜依,你是疯了吗?难道你要背叛南疆吗?”
阿澜依却道:“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的一己私欲,沐云安也不会被当成她送到南疆来,她的圣女身份也不会暴露。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她就不会继续错下去。
阿澜依手中的剑风凌厉,即使是面对自己爱的男人,她也没有丝毫的留情。
君离陌如何看不出来她的杀意,他心凉去如冰,一边抵抗着一边红着眼睛道:“阿澜依,你不要逼我。”
她的武功是他教的,要赢她轻而易举,只不过他顾念旧情没有下狠手罢了。
阿澜依眸光坚定,手下的动作一招比一招狠辣:“你说过,面对敌人心要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君离陌听着这话眸色一深,他不在退让开始攻击,刀剑摩擦出来的火花在夜空中闪过。
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全然忘了如今的处境,直到最后一招结束,只见君离陌手中的剑刺入了阿澜依的肩胛,而阿澜依手中的剑也刺入了他的胸口。
两人彼此对视着,不知是谁的视线先变得模糊?
君离陌低头看着刺入胸前的剑刃,他笑了笑:“阿澜依,你赢了!”
阿澜依的手还有些颤抖,方才那一剑他明明可以刺向她胸口的,可是他没有。
他不是在骗她吗?不是设局要抓他们吗?又为何要对她手下留情?这个男人她真的从未看懂过。
阿澜依想要开口问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这时,叶修尘冲了上来,他抱着阿澜依一脚踢开了君离陌,只听长剑落地发出砰的声响,伴随着倒地的声音。
而叶修尘带着阿澜依然飞身一跃,跳上了墙头,消失在了夜幕里。
侍卫反应过来正要去追,姜念忙道:“别追了,你们几个去看看大祭司,剩下的快去救火。”
她推动轮椅来到君离陌的面前,就见他月白色的长袍染满了血,而他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生还是死?
姜念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却因为双腿无力跌倒在了地上,她却无暇顾及将地上的男人抱了起来,颤抖的去探他的鼻息。
察觉出还有呼吸,她眼眶一热抱着君离陌有些失态的对着下人喊道:“快,快去传御医。”
这一夜,南疆的皇宫兵荒马乱。
萧承逸等人逃出来后就回了客栈。
留在客栈照顾的青影的姜茹,见他们负伤而归不由的吃了一惊。
她匆忙搭了把手,扶着阿澜依坐下问道:“这是怎么弄得,怎么摄政王和三妹妹都受伤了?”
按理来说,他们此行应该有很大的胜算才是,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叶修尘猛的一拍桌子,咬着牙道:“我们中计了,大祭司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目得,在宫中设了埋伏。”.五⑧①б
姜茹瞪大眼睛:“大祭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阿澜依道:“三妹妹,你不是给他下了毒吗?”
阿澜依沉默着不语,她呆呆的坐在原地好像丢了魂一样。
姜茹一脸狐疑的盯着叶修尘,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叶修尘寒着一张脸道:“她和大祭司交手,重伤了大祭司,自己也受了伤。”
姜茹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妹妹的武功可是大祭司教的,她竟然能伤得了大祭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糊涂了?
萧承逸见阿澜依的伤还在流血,便对着姜茹道道:“你先带你三妹妹下去疗伤,等会收拾好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如今他们行迹已经暴露,这里不能再待了,需要另寻安全之处落脚。
姜茹应了一声,然后扶着阿澜依去了隔壁的房间。
叶修尘取了药箱来,给萧承逸处理伤口,他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萧承逸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不醒的青影道:“大祭司说晏晏被女皇带走了,她被带去了哪里,如今也只有青影知道,要想办法救醒青影,查出晏晏的下落。”
叶修尘点了点头,又道:“大祭司被阿澜依重伤,没准他那里有疗伤的药,要不要我带人去大祭司府搜寻?”
萧承逸道:“这么做太危险了,你也看见了大祭司那个人深不可测,他的武功明明在三公主之上,却能被三公主重伤,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叶修尘拧着眉猜测道:“难道是他对三公主余情未了,不舍得下重手?”
萧承逸自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他心中还有疑惑:“他对三公主真有情的话又为何要布局来抓我们?”
叶修尘被他给问住了,如果连萧承逸都想不通的问题,那他就更想不通了。
他看了看萧承逸,胡乱猜测道:“该不会他是故意受伤,想引我们去偷药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大祭司的心思也太深了些。-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