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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笑了笑道:“不是,是我所受的伤非刀剑利器所致。”
辛如意拧着眉问:“那是什么?”
沐云安道:“簪子!”
辛如意听到簪子心头大惊,她记得沈婉月杀人的凶器就是一只簪子,怎么会这么巧?阿澜依所受的伤也是簪子所致?
还有她身上那颗和晏晏一模一样的痣,以及相似的性子,还有那一手医术。
真的就只是巧合吗?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辛如意一时间思绪杂乱,她看着沐云安又问道:“我方才见你投壶投的挺好,你们南疆也有这些玩意吗?”
沐云安摇了摇头:“不是啊,是我在府上太无聊问玉梨有什么好玩的?她教我的。”.八
辛如意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晏晏以前在府上的时候,就喜欢玩投壶,方才我看见你倒是想起了她来。”
她叹了一声,语气有些难过:“我来的时候已经听逸儿说了,他说现在的这个晏晏是假冒的,真正的晏晏已经死了,这可是真的?”
沐云安有些意外,没想到萧承逸竟告诉了辛如意真相,可惜现在她根本就无法和他们相认,不能告诉他们,她就是晏晏。
不过,好在沈婉月的身份已经败露。
至于其它的,她不强求。
沐云安握着辛如意的手道:“逸哥哥把真相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继续受人蒙骗,还希望娘能节哀。”
辛如意红着眼睛,看着沐云安问:“我的晏晏真的死了吗?”
“娘。”
沐云安抱着辛如意道:“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我会像护国公主那般孝敬你的。”
辛如意摸了摸沐云安的头,心中感受到了一丝的慰藉,她道:“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我想知道晏晏她是怎么死的?”
沐云安点了点头道:“那时候我追杀二姐一直追到了莫州城,意外撞见了被害的护国公主,她被人划伤了脸,面目全非,很是可怜。
她临死之前嘴里叫着逸哥哥,还告诉了我她的身份,只是我没能救下她不说,差点连我都险些被二姐给害死。
幸好我身上有救命的蛊,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后来侥幸被太子所救,送回了南疆。
醒来后,我听说摄政王中了蛊,便以南疆使臣的身份来京。
一则是为了摄政王解蛊,解开南疆和南岳之间的矛盾,二则就是不想那假冒护国公主之人阴谋得逞。
但是我若贸然说出那护国公主是假冒的,怕你们也不会相信,毕竟我也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会处处针对她,想让她露馅而已。”
辛如意听完她的这番话,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又问:“你们南疆的蛊术真的可以改容换貌吗?”
“当然。”
沐云安道:“二姐给那个冒牌货用的蛊是我研制出来的焕颜,只不过二姐的焕颜有些缺陷。
虽然可以取代别人的容貌和身份,但取代不了别人的记忆,这正是那假的护国公主要装失忆的原因。
不过,我养出来的焕颜是可以拥有别人记忆的,这样取代别人才不容易被人察觉!”
辛如意愣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
说着,她不经意间看见桌上的方盘里摆着一些桂花糖,便拿起了一颗好奇的问道:“你也爱吃桂花糖吗?”
沐云安甜甜一笑:“是啊,我喜欢桂花的香味,这些是逸哥哥为了让我乖乖喝药给我准备的。”
她噘着嘴,拉着辛如意的手摇了摇,同她撒起了娇来:“娘啊,那个苦药我能不能不喝了?逸哥哥说我还要喝上一个月,再喝我就要吐了。”
辛如意听着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这一刻她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欣喜。
她眼中含着泪,脸上却带着笑意道:“逸儿知道你不喜欢喝苦药,所以给你改良了药方,把你喝的药都做成了蜜丸,这样就不苦了。
阿澜依,你要乖乖听他的话不可以任性,你的心脉受损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沐云安点了点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感动道:“逸哥哥真好。”她嘻嘻一笑,头枕着辛如意的肩膀道:“娘也好。”
辛如意满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母女两人坐在一起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体己话。
直到中午。
辛如意难得来一次,打算亲自下厨去给沐云安做好吃的,便离开了水云居,只是她没有去厨房,而是来到了药芦。
药芦里。
萧承逸已经将蜜丸调制的差不多了,他做了上百颗的小蜜丸,放在了精致的瓷瓶里。
看着自己的杰作,萧承逸心满意足。
辛如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萧承逸手里拿着瓷瓶,脸上是她许久以来都不曾见过的笑意。
她走了过去唤了一声:“逸儿。”
萧承逸回头,微微一笑:“娘见过阿澜依了?”
辛如意看着他,很是郑重的问道:“逸儿,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萧承逸眉梢一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娘又是如何猜出来的?”
辛如意隐隐有些激动道:“是听了你的那番话,我才有所怀疑,我方才去见阿澜依的时候,看见她和玉梨和红玉在院子里玩投壶。
晏晏在将军府的时候,就最喜欢玩这个,而且她还喜欢吃桂花糖,她之前说她心口受过伤,但却没有伤口,细问之下才知那伤是簪子所致的。
沈婉月杀人的利器,就是一只簪子,既然沈婉月能换晏晏的脸,那么晏晏是不是也可以换了别人的脸?”
辛如意越说越激动,她握着萧承逸的胳膊道:“逸儿,她就是晏晏对不对?”
“对!”
萧承逸很是笃定的回答了她:“她就是晏晏!”
辛如意大喜,可是她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愣了一会她才好奇的问道:“可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萧承逸道:“因为她不能说。”
辛如意满是不解的样子:“什么意思?”
萧承逸闭了闭眼睛,心中隐隐作疼:“其实之前她曾想向我坦白过,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她便因为心疼难忍而昏了过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中了某种禁制,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