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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真是要气死了,这男人简直太恶劣了,虽然她知道他冲进来是为了救她,但就算是看见了,也该说没有看见才对吧。
可他倒好,竟然说了出来。
沐云安气不过作势就要去挠他,谁料萧承逸突然一个踉跄,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问:“你怎么了?”
她抬看去,却发现萧承逸脸上的毒气似乎更重了一些。
萧承逸摇了摇头,咬着牙将她送回了房间里道:“你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着你。”
他转身要走,身后的沐云安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探上他的脉搏,.五⑧①б
“你毒发了?怎么回事,我不是帮你把毒性压制住了吗?”
沐云安察觉出他的脉象十分的紊乱分明就是毒发的征兆。
她慌了慌神忽而想起了什么来,猛的看向萧承逸问:“你是不是被毒物给咬了?给我看看咬哪了?”
引起毒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了毒,她拉着萧承逸的胳膊检查着,果不其然在他右臂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泛着黑紫色。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拧着眉道:“你是傻子吗?被咬了怎么也不说?这可是蛇毒,你觉得自己的命很大吗?”
萧承逸本来想自己回去处置的,谁曾想沐云安反应这么快,他轻声道:“我以为以毒攻毒我体内的毒就会好了。”
沐云安一阵无语,她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握着他的胳膊凑过去就帮他吸起了那蛇毒。
“晏晏。”
萧承逸吓了一跳忙要去阻止她,就见沐云安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霸气十足:“你给我闭嘴。”
他噤了声,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帮他吸出那有毒的血,直到那血的颜色变成了红色才作罢。
沐云安拉着萧承逸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取了银针来给他施针排毒道:“你说我是不是克你啊?
你来府上这短短的几日,就遭遇三次危险,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你的生辰是哪一天,要不我去找国师算一算?”
一次两次是巧合,可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都是因为萧承逸的保护她才会化险为夷,难免会让她想起克星一说。
沐云安几针扎了下去却没听到萧承逸的回应,她抬头看着他问:“你怎么不说话?”
萧承逸唇角动了动,有些委屈的样子:“不是郡主你让属下闭嘴的吗?”
沐云安被他给气笑了,她扎完最后一针道:“现在可以说了。”
萧承逸望着她,忽然伸手抹去了她唇角沾的血迹道:“以后不许做这样的傻事,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我不值得。”
沐云安愣了一下,她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在她的唇角划过就好似平静的湖面惊起了一阵涟漪。
她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道:“值不值得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只要我觉得值得,那就值得。”
萧承逸心底募的一动,他忍着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哑着声道:“属下是庚子年三月初六生辰。”
沐云安想笑,这人顾左右而言它的本事可真厉害,她收起银针站了起来:“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萧承逸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只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沐云安问:“郡主真的不用属下负责吗?”
沐云安唇角猛的一抖,她气恼的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他丢了过去:“你给我滚,若是敢胡说本郡主就割了你的舌头。”
萧承逸接过那茶杯一本正经道:“谨遵郡主吩咐,多谢郡主赏赐。”
说着,捧着那茶杯就走了。
沐云安:“……”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皇宫。
夜色已深,月凉如水。
冷宫里一场云雨方歇,女人绵软无力的趴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慵懒的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她从身后抱住那人道:“这冷宫连只苍蝇都没有,你不必这么谨慎,多待一会也是无妨的。”
男人握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这里虽然安全,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们来日方长,何必贪这一时之欢?”
女人盈盈一笑却是没有松手:“你说的也对。”顿了顿她问道:“计划进行的如何了?咱们的睿儿什么时候能登上这皇位?”
男人转身扣着她的柳腰将她抱在怀中:“快了,到时候你便是北辰最尊贵的太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女人被他取悦,脸上满是高兴之色,她攀上男人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幸好有你,不然我这一生就要老死这冷宫之中了。”
此人正是废后韩氏,闺名乐颐。
男人眸色深了深勾着韩乐颐的下巴吻了过去,半响后他才粗喘着气道:“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小姐的,为了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乐颐抬起头看着他,有谁能想到她这一生会因他而改变?
二十年前,这个男人还是她身边的侍卫,可是如今他却成了掌握北辰江山命脉的人。
只要有他在,韩家就不会没落,而这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韩乐颐趴在他的怀中问,柔柔的声音问道:“今日我听宫中很是热闹,是什么好日子吗?”
男人回道:“今日是言皇后的寿辰。”
“呵。”
提起故人韩乐颐脸上有些不屑:“她现在应该很得意吧?不过说起来她也是能忍,本以为我告诉了她言景宣的身份,她会有所行动,可是没想到她竟认了言景宣做儿子?我不信她真能咽得下这口气。”
当初她好心相告,就是想看一场兄弟残杀的好戏,只可惜落空了。
男人淡淡的声音道:“她如今和太子的关系很好,不知情的百官都认为他们是一对母子。”
韩乐颐讥笑一声,冷冷的声音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男人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陛下至今也没有打算要交出隐龙令,只要陛下一死,隐卫便有借口将太子诛杀。
到时候再为太子平冤,将所有的事情都嫁祸给言皇后和敬王,如此咱们的睿儿便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说完之后,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将人松开道:“我这几日便不过来了,你照顾好自己,等我的好消息。”
韩乐颐点了点头,叮嘱道:“你要小心。”
男人转身消失在了房间里,而坐在床榻上的韩乐颐则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