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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皇后哼了一声:“一句知错,便想让本宫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凭什么?就凭你是相府千金吗?”
苏晴儿一愣,她缓缓的松开了手有些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言皇后扫了她一眼道:“今日本宫就代替你们的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
说着她一声令下:“来人,给本宫掌嘴。”
就见宫女、嬷嬷们纷纷走上前来,从苏晴儿开始,但凡今日传播过流言中伤过沐云安的,一个都逃不过。
只听啪.啪的声响伴随着女子凄惨的哭声络绎不绝。
元嘉禾缩了缩脖子,凑到沐云安耳边道:“我还是头一次见母后发这么大的火呢,你可真有本事。”
沐云安不置可否,今日这事皇后娘娘不仅是为了她出头也是自己在立威。
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那些被掌嘴的贵女们,从今以后,只怕这些人都要恨死她了,但她们更恨的应该是罪魁祸首苏晴儿。
待宫女嬷嬷掌完了嘴,那些贵女们已是惨不忍睹,尤其是苏晴儿因为她是主使,罚的最重,两边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嘴角都流出了血。
吴秀秀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其它人也是轻重不等,但历经此事可是让她们都长了一个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
言皇后看着她们道:“今日,本宫只是对你们小以惩戒,倘若再敢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她气势凛冽,冷冷的声音又道:“通知各位朝臣,让他们来领人吧。”
沐云安听到这话真真是十分的佩服言皇后,倘若就这么放她们离去,有包庇女儿的朝臣自然就会不了了之,但让朝臣前来领人却是不一样了。
皇后娘娘是想让他们给一个交代呢。
这宴会至此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言皇后留在宴上等着百官来领人,而元嘉禾则带着沐云安退了席。
而此时,将军府里。
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自然已经传到了萧承逸的耳中,他听完暗卫的禀报不由的勾起了唇角,心中满满都是欣慰。
虽然他的晏晏忘了他,但她的脾性没有变,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就会想尽法子去反抗。
她没有逆来顺受接受元昊的赐婚,而是利用流言蜚语让自己躲过赐婚的旨意。
可是萧承逸心知肚明,元昊是不会作罢的,虽然他有信心让晏晏嫁不了言景宣,但也不想有这么一道赐婚旨意存在。
萧承逸眯了眯眼睛,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暗卫道:“送去南境。”
“是。”
暗卫接了信便退了下去。
萧承逸站在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嘴里喃喃道:“晏晏,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到时候我们就重新开始,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所有计划里还差着最后一步,如今也是时候该行动起来了。
……
皇宫里。
沐云安正拉着元嘉禾找东西,两人沿着方才走过的路仔细的找着。
元嘉禾很是不解的问道:“什么簪子啊你这么宝贝?丢了就再换一个就是了,这都找了这么久,没准已经被人给捡去了。”
宫中那么多人,若是被人捡去可不好找。
沐云安埋怨道:“都怪你,你如果不跟我打打闹闹的我的簪子能丢吗?”
方才她们在去芳华宫的路上嬉笑打闹玩了一路,待回去的时候沐云安才发现自己头上的那支木簪不见了。
那支簪子是无名在她及笄那日亲自用桃树枝刻成的,虽然并不贵重却是她最喜欢的一只发簪。
元嘉禾撇了撇嘴道:“找找找,就算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给你找出来。”话音方落就听有人喊道:“找到了!”
沐云安跑了过去,就见一个太监手捧着那簪子问道:“郡主,是这个吗?”
看见失而复得的簪子,沐云安心中大喜匆忙接过:“就是这个。”
元嘉禾打量着她手上的那个簪子道:“我当是多么贵重的簪子,原来就是普通的桃花簪而已,还是用桃木做的。”
沐云安道:“金子银子倒是贵重,可我不喜欢,我就喜欢这桃木做的桃花簪。”
她将簪子插回到了头上,冲着元嘉禾扬了扬下巴有些挑衅的样子。
元嘉禾双眸一转,小声的问道:“你如实告诉我,这簪子是不是别人送的?你有喜欢的人了?”
“胡说什么?”
沐云安推开她道:“时候不早了,你跟皇后娘娘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她怕元嘉禾又追着她问东问西的,于是赶紧开溜了。
待出了宫门来到马车前沐云安却是吓了一跳,就见萧承逸正站在车前,她愣了一下满目狐疑的盯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八
萧承逸笑着道:“属下来接郡主回家。”
他很有觉悟,把自称都给改了。
沐云安听到回家两个字,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奇妙之感,好似来接她的不是什么下属而是她的亲人。
更奇怪的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内心格外的安稳,就好像只要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用去担心,去害怕。
萧承逸将车帘揭开,然后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沐云安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搭着萧承逸的手借着他的力上了马车。
坐稳后,萧承逸便驾着车离开了皇宫。
此时暮色已至,夕阳西落,沐云安坐在马车里挑开了帘子望着外面的落日,大街上行人也少了些许。
日落而归家,这应是这世上最平淡的一种幸福了。
可是有时候沐云安会很迷茫,她的家在哪里?父亲常年不在,祖母也没了,她和二叔也不怎么亲近。
那诺大的将军府于她而言空落落的,可是现在她好像找到了归属。
沐云安一时有所感伤,突然问道:“无名,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正在驾车的萧承逸闻言怔了一下,还不待他开口就听沐云安道:“我胡言乱语而已,你不必当真。”
萧承逸握着手中的缰绳,目光沉沉:“郡主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离开她无论她记得与否。
沐云安听到他的回答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
过了良久,萧承逸才听到马车里传来沐云安轻柔的声音:“无名,谢谢你!”
无论他的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温暖了此时她的心。-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