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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被他给气笑了,这男人竟然还嫌弃她医术不精?
不过她做事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留下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所中之毒极其的诡异,实属罕见,若是能解了他的毒,她的医术自然会有所提升。
沐云安扫了一眼已经戴上面具的无名,哼了一声道:“那本郡主倒是要看看,解了毒后,你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无名扬了扬眉:“不会让郡主失望的,毕竟在下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有自信的。”
沐云安唇角一抖,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不过因着他这句话她心中倒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说话间,无名推着她出了门。
府门外马车已经备好,沐云安坐上马车后便朝着香雪阁去了,而无名则亲自为她驾着车,做着她的小厮。
因为戴了沐云安做的面具,他的容貌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路上自然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半柱香后,马车停在了香雪阁的门前,无名扶着沐云安下了车后便又坐到了轮椅上。
香雪阁的陈掌柜迎了出来看见沐云安坐着轮椅顿时吓了一跳忙问道:“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沐云安道:“没事,就是不小心伤了脚而已。”
陈掌柜松了一口气,有些心疼还有些佩服,这京城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不计其数,但没有一个能和他们东家比的。
她一个小姑娘要掌家打理将军府上下,还要兼顾香雪阁的生意,着实不容易,而且她治下有道,赏罚分明,香雪阁上上下下就没有不服她的。
陈掌柜劝道:“东家可要保重身子啊。”
沐云安笑了笑:“无事的,一点小伤而已,你去忙你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话音方落,就听有人喊道:“郡主,郡主。”
她循声望去见一个女子朝着她跑了过来,只是还没等她近身就被红玉给拦了下来。
那女子有些激动的样子,对着沐云安道:“郡主,我是柳思音,你的表姐啊!”
沐云安听到柳思音三个字便知道她是谁了,她挥了挥手让红玉把人松开,淡淡的声音道:“姑娘怕是弄不错,你们柳家和我们沐家早就没了关系,你又算本郡主哪门子的表姐?”
柳思音面色一变,她近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是民女失言了,求郡主开恩饶了我的哥哥。”
自从柳文轩被下狱后,她就慌了神不知所措,将军府她进不去但她知道香雪阁是沐云安的产业,于是便在这里蹲守,果然被她给等到了。五⑧○
柳文轩出事后她写了家书回去,但因为顺阳距离京城较远,这一时半会也没有回信,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求沐云安开恩。
沐云安想到柳文轩入狱已有些时日了,按照北辰律法谋害皇亲国戚那可是死罪。
她沉声道:“此事恕本郡主无能为力,如果当时只有本郡主一人也就罢了,但此事牵扯嘉禾公主,谁也救不了你的哥哥。”
柳思音一愣,她跪爬着向前几步握着沐云安的衣摆道:“我知道郡主一定有办法的,还请郡主看在姑祖母的面子上,留柳家一条血脉。”
沐云安猛的将自己的衣袍抽了出来,冷声道:“你还有脸提我祖母?祖母活着的时候可是没少提拔你们柳家,可是你们柳家都做了什么?
忘恩负义,见风使舵,你们柳家有今日都是你们自找的,凭什么本郡主要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
她别过头去,冷冷的声音道:“本郡主不想在见到你们柳家人,你走吧!”
柳思音听着她字字绝情的话,心渐渐跌入了谷底,他们柳家是做错了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没想到沐云安竟这般斤斤计较,甚至想要了她哥哥的性命。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郡主?
柳思音一时心中愤恨,她突然掏出怀中的匕首就朝着沐云安刺了过去,嘴里啐骂道:“那你就跟我哥哥一起陪葬吧。”
她距离沐云安很近,而她的动作又快,一旁的红玉反应不及想去阻止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计就见无名徒手接住了柳思音的刀刃。
顿时间他手掌溢出了血来,而他眸色阴寒握着那匕首的刀刃将柳思音手中的匕首夺下,然后一脚将她踢开老远。
柳思音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疼的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但却犹不知悔改,她挣扎着爬起来望着沐云安道:“沐云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无名眯了眯眼睛,浑身都是煞气:“给我割了她的舌头。”
红玉拿着刀走过去捏着柳思音的下巴利落的一刀下去,只听一声惨叫。
沐云安方才有些惊魂未定,这才回过神来正欲去看,无名却挡住了她的视线,温柔的声音问道:“没吓着你吧?”
沐云安抬起头看着他的手正在滴着血,她慌忙的握着他的手腕查看着他的伤势,拧着眉斥道:“你不要命了吗?”
无名微微一笑:“保护郡主是在下的责任。”
沐云安鼻翼一酸,她松开了他的手道:“进去包扎一下吧。”
无名点了点头,然后递了个眼神给红玉,红玉微微颔首,待他们进了香雪阁后她便唤了人来将柳思音给抬了下去。
这柳思音大胆谋害郡主,还敢诅咒郡主,割了她的舌头只是小小的惩戒,落到无名公子的手里,她才会知道什么叫做不得好死。
……
沐云安带着无名来到了香雪阁的后院,这里有她平日休息用的房间,回到房中后沐云安便让玉梨取了药箱来,然后她亲自给无名包扎着伤口。
想到方才的惊险,沐云安还有些心有余悸,她也没想到这柳思音竟这么大胆,她不答应救柳文轩,她便让她一起去死。
幸好有无名在,不然方才自己不死也会伤。
沐云安看着无名手掌那深深的刀痕有些揪心,她小心翼翼的帮他上着药问:“疼吗?”
无名摇了摇头:“不疼,这对我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沐云安想到他的身份,作为杀手定然都是九死一生的,她好奇的问道:“那你受过最严重的伤在哪里?”
无名摸了摸心口处:“在这里,至今都疼。”-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