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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尘似乎猜测出一些什么来,狐疑的问道:“莫非是与夫人有关?”
沐如丰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将大夫送走,然后做了个请与叶修尘一道往花厅走着:“叶公子也看见了,我这个做了公主的外甥女不远千里送来一些有毒的东西,就是为了害我的妻儿。”
叶修尘道:“沈婉月此女的确不简单,之前她找到我绝杀门拿着我的身世来威胁我,让我帮她做事,之前郡主被掳就是她一手谋划的,说起来此事我还未曾向将军道歉。”
说着他敛衽行了一礼。
沐如丰握着他的胳膊扶他起来道:“此事逸儿已经跟我说过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必在意。”
叶修尘很是感激沐如丰的大度,他好奇的问道:“不过,我很好奇她是从哪得知的秘密?此女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神秘,就像是无所不知一样。”
沐如丰轻哼了一声:“无所不知,那她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叶修尘摇了摇头道:“这个似乎是不知,她以为我是镇国公府的余孽,未曾听她提起我的真实身份。”
“这不就得了。”
沐如丰不想在提起沈婉月,便道:“不说她了,说说逸儿让你来此的目的吧,其实是我想请公子帮我一个忙。”
叶修尘道:“将军请说。”
沐如丰叹了一声:“陛下一直对我沐家虎视眈眈,想夺我沐家的兵权和爵位,他容不下我更容不下如意腹中的孩子。
所以我打算让如意和雪初、沈池一般诈死,送她去南岳,只不过陛下此人多疑,若想让他相信诈死一事就需做的十分真切。”
叶修尘听明白了沐如丰的意思,他问道:“将军是想让我同你做一场戏,帮助夫人诈死。”
沐如丰点了点头:“对,听说你们绝杀门都是高手,如果有你们在,这场戏足以以假乱真。”
“好,没问题。”
叶修尘一口答应,十分的爽快。
沐如丰道了一声谢,然后拉着叶修尘回去喝酒去了。
而院子里,沐雪初和沈池还站在这里,两人就如同失了魂一样,望着沈婉月送来的几口大箱子。
辛如意怕沐雪初伤心便劝道:“你也不要多想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沐雪初心中恨极,她咬着牙眼底满是悲痛:“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儿?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辛如意握着她的手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谁也帮不了她,该做的你已经为她做了,你不欠她什么,以后你们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沐雪初红着眼睛抱着辛如意道:“大嫂,对不起险些就害了你。”
如果辛如意出了事,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辛如意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如今早已经不是沐雪初,不是月姐儿的母亲,你现在就只是沈夫人。”
沐雪初吸了吸鼻子,渐渐平复下来。
辛如意扶着她,对着沈池和萧玦道:“我送雪初回去休息,你们去陪叶公子用膳吧。”
沈池和萧玦点了点头,待回到花厅的时候沐如丰和叶修尘已经喝上了,沈池向叶修尘告了罪道:“大嫂送初儿回去歇着了,叶公子请见谅。”
叶修尘忙道:“沈大人言重了。”
沐如丰看着他们道:“沈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让你们尽快启程,至于其它的事情我和叶公子会处理好。”
说着他站了起来,朝着萧玦深深的一礼道:“萧公子,我的夫人和妹妹以后就拜托你了。”
萧玦受宠若惊忙扶他起来:“沐将军请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夫人。”
沐如丰拍了拍了他的手,没再多言,四个人坐在一起说着话虽然也有欢声笑语但离别的气氛始终环绕着。
待到宴席散去,这天色也黑了。
沐如丰有些微醺的回到了房间,就见辛如意正在灯下做着针线,她做的不是小孩的衣服还是大人的常服。
沐如丰看着她,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他走过去将她的针线取下道:“不是说了吗?夜里不要动针线,伤眼睛。”
辛如意嗔了他一眼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白天不让我做怕我累着,晚上也不让我做说伤眼睛,我这件衣服都做了许久了,还能完成吗?”
自从知道要离开他,辛如意便想给他赶制一件常服,只是都一个多月了这衣服还没做好。
沐如丰握着她的手道:“我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何须你这般劳累?”
辛如意哼了一声:“可我亲手做的不一样,我自从嫁给你还没有给你做过一件衣服呢,你见过谁家妻子有这样的?”
沐如丰笑了笑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道:“我娶你又不是让你给我洗衣做饭的,我想让你过安稳的生活,衣食无忧快快乐乐。”
顿了顿,他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愧疚:“如意,对不起,自从嫁给我之后让你吃了许多苦,受了许久委屈,如今却又不得已要和你分开,是我没用。”
辛如意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我从来都不觉得苦也没有受什么委屈,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哪怕要面临分别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沐如丰眼眶一红,他握着她的手郑重的应道:“是,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还要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呢。”
辛如意微微一笑,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我相信你。”
沐如丰呼吸一滞,但他没忘记她还有身孕,最后保持了一丝理智,将她给松开道:“你先睡吧,我去沐浴。”
辛如意却拉着他不让他走,沐如丰无奈的劝道:“你乖,这还怀着身孕呢。”
辛如意道:“我不乱动了总行了吧,你在陪陪我,一想到要离开你我这颗心就空落落的。”
沐如丰何尝不是如此,他抱着辛如意叹息了一声,眼底透着一丝愧疚和不舍。
若是告诉她他所行之事,只怕她就不愿走了,所以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送她离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