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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月出了望月楼后便坐上了马车,言景宣的事情还要等一等,但她跟长公主保证过三日内必要让长公主见到王泽方。
眼看约定之期将至,而她也该行动了。
只不过这王泽方与萧承逸交好,如果想约他出来,就不能让萧承逸知道,而萧承逸如今还没有正式入仕。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于是令人将马车赶到了将军府,停在了一处不易被人发觉的巷子里。
沈婉月坐在马车上,挑开了帘子望着将军府大门的方向,她本来想让小沫去问一问萧承逸在不在府上?.㈤八一㈥0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萧承逸和沐云安携手从府中走了出来,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十指紧扣着站在府门前好似在等马车。
沈婉月看着他们相携的手,心中酸的冒泡,她紧握着双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
她能清晰的看见沐云安脸上的笑容和她眼中的光,以及萧承逸看沐云安时那种温柔眷恋的眼神,仿佛这世间除了他们彼此再无其它。
可是那又如何?
总有一日他们会尝到这情有多深,心就有多痛的滋味。
沈婉月眼不见为净,干脆撂下了帘子,但她还是忍不住从车帘的缝隙看去,直到看见萧承逸和沐云安上了马车缓缓的离开。
见他们走远,沈婉月觉得就连上天都在帮她,沐云安和萧承逸不在正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随行的贴身宫女小沫道:“去把这封信交给将军府的管家,让他务必送到王泽方的手里。”
小沫接了信便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沈婉月靠在车璧上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一幕不由的悲从心来。
前世哪怕她陪了萧承逸十年,他也没有那般牵过她的手,更没有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过她。
凭什么她得不到的,沐云安就可以?
沈婉月嫉妒的发狂,她恨不得立即就说出真相,看看萧承逸和沐云安的下场,可是沐如丰还未归朝。
这出戏若是少了他又如何唱下去?
她只能等。
而她也等的起。
“公主,信已经送到了。”
小沫的声音打断了沈婉月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敛了敛神情淡淡的声音道:“去茗香楼。”
……
将军府。
王泽方正在房间里看书,只是他有些心浮气躁,看了几页便看不下去了,自从琼林宴回来后他的状态一直如此,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想起沐云欢来。
想她是否受了惊吓,可染了病?最近过的好不好?可他的雨泽轩和二房短短的距离却是他此生都跨不过去的距离。
而自从沐云欢回来后,便没见过他,甚至也没送过他什么东西,想来她以为当日救她的人是敬王吧?
王泽方自嘲一笑,他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上起身准备出去走走,打开房门就见管家匆匆的走了过来:“表少爷,方才有位姑娘送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管家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王泽方接过那封信道了一声谢,然后将信笺撕开,只是这信上没有署名,只写着邀他去茗香楼一叙,事关晏晏。
他心中好奇不知道这写信之人是谁,但看这笔迹像是个姑娘,他突然想到了沐云欢来,试探的问道:“周管家,二小姐可在府上?”
周管家道:“二小姐一早就出门去了。”
听着这话王泽方眸光一亮,他不动声色的打发了周管家然后回房换了件衣服便高高兴兴的出门去赴约去了。
而到了这茗香楼,王泽方突然有些踌躇起来,如果见到沐云欢他该说些什么?他又能说起什么呢?
可是来都来了,若是这么走了他也有些不甘心,于是深吸了一口进了茗香楼。
小沫在楼下候着,见茗香楼走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她走上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王泽方,王公子?”
王泽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正是在下,不知姑娘?”
小沫不待他说完就伸手做了个请道:“公子请。”
说着在前引路领着他上了二楼的雅间,王泽方也没多想,直到房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只见布置的典雅的房间里点着熏香,满室茶香和熏香混合在一起竟有种别样的感觉,而屏风后隐约可见坐着一个女子。
王泽方隐隐有些激动,他轻咳了一声朝着屏风后走去,可当他看见坐在桌前正在泡茶的人后却是一愣,脑子里有些懵脱口问道:“怎么是你?”
沈婉月勾唇浅笑,她泡茶的动作没有停下,幽幽的声音问道:“泽方表哥以为是谁?”
王泽方:“……”
他拧着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本以为是沐云欢不方便见他,所以给他写信邀他来此,没想到竟是自己误会了。
是啊,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那个姑娘是那么守礼节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私下见面这种事情来?
是他自作多情了。
王泽方心情很是糟糕,他在将军府待了那么久自然知道沈婉月的劣行,如果知道是她相邀他绝不会来。
正因此,沈婉月才会匿名写了这封信。
“是你约我的?不知康乐公主邀我来此所谓何事?”
王泽方站在那里,看着泡茶的沈婉月眼底满是警惕。
沈婉月道:“表哥对我何必那么见外?叫我婉月或者表妹就好,今日冒昧相邀有些唐突,不过我找你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还请表哥赏脸坐下听我说完。”
王泽方见她客客气气的丝毫都没有公主的架子,任谁见了沈婉月这张脸也想象不出她做的那些事情。
不过他也很好奇,沈婉月今日有何目的,于是便给了她一个面子在桌前坐了下来:“说吧。”
沈婉月将泡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垂着眼眸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今日请表哥来此是想让表哥为我说说话,你也知道晏晏对我成见颇深,可那些都是误会。
如今我父母双亡在深宫中举步维艰,父皇因为我母亲的死不待见我,而宫中那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见我不受宠给我吃的东西猪狗不如。”
说着,她抓住了王泽方的手委屈的哭了起来:“表哥,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晏晏误会我,萧承逸讨厌我,父皇不喜欢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相助?”-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