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不多时楚楚拉着言景宣就走了进来,一进院子楚楚就迫不及待道:“表哥,你救救言景宣的父亲吧,他中毒昏迷危在旦夕,如今也只有你能救他了。”藲夿尛裞網
萧承逸抬眸扫了楚楚一眼,然后看向言景宣,只见他浑身都没了精气神不复以前那般张扬潇洒。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他问道:“你想救你父亲?”
言景宣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从小对我极好,如今我母亲已死,我不想再失去他,还请萧兄出手。”
他敛衽朝着萧承逸行了一礼。
萧承逸道:“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你再考虑要不要救他吧。”说着他站了起来,唤了安平去备车。
沐云安大抵已经猜到萧承逸要带言景宣去哪里,她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早晚有一天,言景宣会知道的。
言景宣不知道萧承逸要带他去哪,他也没有多问,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他,一行人出了门后便朝着城外去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停在了一座山下。
言景宣下了车望着眼前崇山峻岭的有些不解的问道:“萧兄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承逸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在前面引路,带着言景宣一行人等来到了宁月谷,苏新月听说萧承逸来了匆忙迎了出来,就见谷外还站着一个少年。
她愣了一下,一双眸子落在言景宣身上都险些移不开了。
言景宣也察觉到了这妇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不由的伸手摸了摸。
就听萧承逸唤了一声:“叶夫人,好久不见。”
苏新月回过神来,她收回视线冲着萧承逸点了点头:“萧公子,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她伸手做个请。
萧承逸道:“冒昧打扰还请叶夫人见谅,今日在下带着我的朋友,想来祭拜一位故人,还请夫人通融。”
苏新月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着应了一声:“好,我带你们去。”
言景宣跟在萧承逸旁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萧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祭拜谁啊?”
萧承逸没回答他,而是跟在苏新月身后朝着那墓室去了。
待来到墓室门前,苏新月打开了墓室的门,萧承逸道:“我带景宣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沐云安点了点头和楚楚以及苏新月留在了外面。
萧承逸带着言景宣进了那墓室。
言景宣早已经懵了,他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不知道萧承逸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个地方?这里看着像是一座墓室,也不知道葬着谁?
直到来到了墓室中间,他看见了里面摆着的香案和牌位,而那漆金的牌位上写着镇国公世子叶瑾宁的名字。
他一愣,有些意外的盯着那块灵牌位:“镇国公世子?”
萧承逸问他:“你觉得这位世子是个怎样的人?”
言景宣道:“我小时候曾也十分好奇,问过我父亲,他说镇国公世子惊才绝艳和当时的宸太子并称为京城双绝,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可惜……”
他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和惋惜。
“哦?你父亲是这么跟你说的?”
萧承逸轻嗤了一声:“那你可知,当年是谁亲自抄了镇国公府,杀了世子叶瑾宁?”
言景宣眉心一拧,沉声道:“知道,是我父亲,可是他身为臣子又有什么办法?
我从父亲的语气中能够听出他对镇国公世子颇为欣赏,想来亲自抄了镇国公府他也很难过。”
“很难过?”
萧承逸真.觉得言钦此人太不要脸,他在言景宣面前装作这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是想隐瞒他那些不堪的过往吧?
那么今日,他就要让言景宣看清楚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的真面目。
“跪下。”
萧承逸冷厉的声音响起,却是吓得言景宣一个哆嗦。
他匆忙跪在了地上,抬头看着萧承逸,小心翼翼的问道:“萧兄,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萧承逸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当年抄了镇国公府不是什么所谓的皇命难为,而是他看上了镇国公世子妃,想把她据为己有。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你父亲心中有所爱之人吗?那个人就是镇国公世子妃,苏新月。”
言景宣瞪大眼睛满脸惊讶的样子,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但他知道萧承逸没有必要骗他。
他怔怔的消化着萧承逸的话,半响后才问:“后来呢?”
萧承逸继续道:“他成功了,他借着抄家为借口,偷偷的将世子妃苏新月给藏了起来,找了一具假尸替代,而被救出来的苏新月将面对何种下场,你应该能猜的到。
她被言钦囚禁,她不想成为言钦的玩物,于是便寻了死只是被救了回来,言钦找了一个大夫来给苏新月医治,巧的是那个大夫是苏新月的旧识,而他诊出苏新月已怀有身孕,而这个孩子是她的夫君叶瑾宁的。
为了保全这个孩子苏新月不惜忍辱负重,委身于言钦,让言钦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就这样苏新月和那个大夫,他们里应外合欺瞒了言钦,保住了苏新月腹中的骨肉,成功的把他送.入了永宁候府,让他成为了侯府的世子,而这个孩子便是你!”
言景宣跪在地上听着萧承逸所讲的事情,而最后一句直接震得他六神无主,久久都难以回神。
他不是他母亲和元昊的私生子吗?怎么会变成了镇国公世子叶瑾修的儿子?
他的脑子有些乱,没有理清楚。
萧承逸道:“言夫人和元昊的确有一个儿子,只不过言钦为了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侯府的世子,他将言夫人的孩子同你给调换了。
我也是上次借你的身份无意间闯入这间密室,见到了你的亲生母亲苏新月,才知晓你的身世,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难以接受。
如今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言钦的真面目,他霸占你的生母,害死你的生父,你实在不值得为他悲伤,因为他不值得。”
言景宣跌坐在地上好似泄了力气一样,眼睛里布满了水花,他望着那块冰冷的灵牌位颤抖的声音问:“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认贼作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