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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渡觉得自己对阿鸾已经生了执念,从前他不知情为何物,清心寡欲而今尝到了其中的滋味却是越陷越深。
为了她,便是成魔他也甘愿。
“玄渡。”
元嘉禾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免有些担心,她有些紧张的握着玄渡的手问:“父皇可是又说了什么?”
玄渡抵着她的额头,淡淡的声音道:“你放心,我已经打消了他给你选驸马的心思,就是觉得我失算了,我就应该去考个状元,而不是做这个国师。”
元嘉禾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来,她吸了吸鼻子抱着玄渡的腰问:“做这个国师是不是很累?”
自从玄渡做了这个国师就一直被拘在宫中,时常伴在她父皇左右,所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如果不是为了她,玄渡才不屑这般与人周旋。
玄渡吻着她的耳垂,柔声道:“不累,只要能时常见着你,我就很高兴。”
比起前世那些青灯古佛的枯燥岁月,现在的他真是觉得每一天都很充实,虽说应付元昊很费心神,但只要想到他的阿鸾在等他,他便充满了力量。
重活一世,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只有阿鸾,唯有阿鸾。
他的阿鸾。
……
将军府。
沐云安是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玉梨。”
玉梨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喜色:“小姐醒了,你快出去看看吧,逸少爷让人给你送了十万两银子来。”
“什么?”
沐云安脑子不太清醒,有些懵。
玉梨又重复了一遍:“逸少爷让人送来了十万两银子,说是给小姐你,让你随便花的。”
沐云安:“……”
她瞪大眼睛,有些被吓到:“十…十万两银子?好端端的逸哥哥送我银子干嘛,还送这么多?他发财了?”
“可不是吗?”
玉梨扶着沐云安起来,一边给她更衣一边道:“你忘了之前逸少爷在状元楼下了十万两的暗注,这暗注的赔率是十倍的,逸少爷赢了这赌注,状元楼今个一早按照赌约送来了一百万两银子呢。”
沐云安目瞪口呆,也就是说萧承逸随随便便下了一个注就赢了一百万两?她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房门打开,只见院子里摆着一箱又一箱的银子,银光闪闪晃得她有些眼花,她走过去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感动道:“逸哥哥真好。”
说着,大手一挥:“府中上下,全部有赏。”
院子里的下人高兴的道了谢,沐云安围着那十几个大箱子走了一圈好奇的问道:“逸哥哥他人呢?”
玉梨道:“逸少爷拨了五十万两打算送去南境给沐将军当军饷,他正在和镖局的人商谈呢。”
沐云安点了点头,南境养着数十万的沐家军,连年征战耗损国库严重,最近几年所拨的军饷是越来越少。
萧承逸此举可谓是缓解了国库的紧张,相信陛下也是十分的乐意。五⑧○
皇宫里。
元昊下了朝后便听说萧承逸得了一百万两的赌银,还将其中的五十万两送给了沐如丰当军饷。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中是有些不痛快的,毕竟萧承逸得了银子首先想到的却是沐如丰。
而他一直以来也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对辛如意的所作所为,萧承逸究竟知不知情?
若知情萧承逸又怎会真心的效忠他?
元昊本就多疑,如今因为萧承逸的一个举动,他不免想的多了些。
正思虑着就见周全匆匆走了进来道:“陛下,新科状元令人送来了四十万两白银,说是孝敬陛下充当国库用的。”
“哦?”
元昊一惊,心中的疑虑散去不少,他问道:“怎么只有四十万两?”
周全道:“听说状元郎送了十万两给他的妹妹,也就是惠和郡主,总之这一百万两银子,他分毫未留。”
元昊恍然:“原来是这样,早就听说状元郎很宠他的这个妹妹,今日朕算是见识到了,只可惜郡主尚未及笄,若不然……”
想到上次他本想借着沐云安和言景宣一同失踪为契机,制造舆论他也好顺势为他们赐婚,谁曾想后来言景宣一人回来了,而沐云安却是被她的哥哥萧承逸给找到了。
既然两人并未共处一夜,他也不好赐婚。
好在沐云安尚未及笄,赐婚一事也可以缓一缓,如今他最担心的是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言景宣名正言顺的成为北辰的太子?
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先夺了永宁候的权利才行。
元昊眯了眯眼睛,对着周全道:“去把长公主宣进来。”
周全应了一声是,随即转身退了下去。
很快长公主就来了,她昨夜宿在了宫里并未出宫,听闻陛下要见她,她便也没有耽搁,只是见了礼后,元昊并未让她立即起身。
长公主跪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来,就听元昊问道:“你离京这段时日,京中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一向和废后韩氏交情颇好,回宫之后怎不见你替她求情?”
长公主忙道:“韩家所犯之罪乃是死罪,陛下留韩家血脉已是仁至义尽,又何须臣妹开口求情?”
元昊眉梢一挑,冷厉的声音问道:“那你可知朕为何会留韩家血脉?”
长公主摇了摇头,背后却是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臣妹不知。”
“呵~”
元昊冷哼一声,语气凌厉了许多:“那是因为废后韩氏知道了景宣的身世以此来要挟朕,之前景宣被人刺杀也是废太子所为,朕还想问一问你,韩氏是如何得知的?
景宣的身世只有你我知道,你可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忌惮于他,所以将景宣的身世泄露给了废太子?”
长公主面色一变俯身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道:“皇兄明鉴,臣妹知道皇兄喜爱景宣,又怎么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元昊沉着脸,冷冷的声音道:“是不是朕把废太子宣进来,同你当场对峙你才会承认?”
说着他猛的将桌上的奏折扫落在地道:“你真以为朕是个傻子?不知你做的那些事情?
朕念在你是朕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对你诸多容忍,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竟打起了景宣的主意,简直罪不可恕。”-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