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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上是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各位贵女的出场次序,沐云安抽到的是十五号,中间的位置,不过元嘉禾运气不好,抽到了最后一名。
这宴会上越到最后众人越没了兴致,是以拿到后面号牌的人都不免有些沮丧。
沐云安看了一眼元嘉禾手中的号牌,然后偷偷的将自己的号牌换给了她道:“我跟你换。”
元嘉禾一愣压低了声音道:“这样不好吧?最后一个出场没什么胜算,我左右是个公主,就算最后一个出场也没什么,你就不一样了。”
今日负责评选的除了宫中的几位妃嫔,还有京城德高望重的夫人,她们会根据自己的要求评选出中意的人。
而这些人未必会给贵女们面子,但公主就不同了,就算元嘉禾最后一个出场也不会得到太差的成绩。
沐云安却道:“无妨,给我吧。”
她将元嘉禾的号牌拿了过来,然后交给了前来验收的宫女,决定好顺序之后这百花宴斗艳大会正式开始。
而眼前的场景同沐云安记忆中的所差无几,她有些意兴阑珊的喝着茶。
沈婉月坐在长公主身边,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沐云安那里,其实她很是期待不知道沐云安今日会表演什么?
虽然知道她重生后得了萧承逸的指点,琴棋书画都有长进,但到底时日太短就算沐云安再用功也比不过她。
毕竟前世她陪伴萧承逸十多年之久。
正想着,就听长公主问道:“今日宴会,你可有把握拔得头筹?”
沈婉月敛住思绪收回视线低着头道:“康乐愿尽力一试,定不是让姑姑失望的。”
长公主觉得这姑娘有些意思,她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那就好。”
顿了顿她又道:“你同县主可是有什么仇怨?”
沈婉月苦笑一声:“仇怨说不上,就是有些误会,县主觉得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还将我赶出将军府不许我去祭拜。”
“哦?”
长公主眉梢一挑,很是好奇的样子。
她之前同废太子合谋,企图借废太子之手除掉言景宣,她将言景宣的身世告诉了废太子之后便离京出游去了。
此举自然是为了避嫌,也正因她不在京城,言景宣被刺杀时陛下才没有怀疑他。
后来她在外听到陛下遇刺后中邪这才赶回了京城来,对于沈婉月被赶出将军府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沈婉月道:“其实我和县主之间的误会要从我回到京城说起,那时候我入京给舅舅贺喜,住在将军府上。
当时舅舅和辛夫人还没有成亲,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险些让这婚事作废,外祖母发现辛夫人竟随身携带着她先夫的玉佩。
外祖母知道后心中不痛快觉得辛夫人没有忘记她的先夫,一度想要取消这桩婚事,只是舅舅当时铁了心要娶辛夫人。藲夿尛裞網
后来县主知道了这件事便记恨上了我,因为那块玉佩是被我给捡到交给外祖母的,县主误会我居心叵测,从那之后她就不待见我了。”
她委屈巴巴将之前玉佩的事情说给了长公主听,还作为她和沐云安不合的理由,实则就是想借着此事来引起长公主的注意。
因为她知道长公主喜欢沐如丰,讨厌辛如意,肯定很好奇他们的事情。
果不其然长公主被勾起了好奇心:“竟还有此事?”
沈婉月乘胜追击,添油加醋:“可不是吗?当时若非舅舅一力阻拦,这婚事早就作罢了,其实舅舅成婚后外祖母也是不喜欢辛夫人的。
但现在却是不同了,辛夫人有了身孕,只要她生下沐家的嫡子,那么可就是沐家的功臣。”
长公主听到这面色一变,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你说辛如意有了身孕?”
沈婉月点头:“是啊,我还是之前听我母亲说的,外祖母知道辛夫人有了身孕,高兴极了呢。”
长公主心中不太舒服,尤其想起当日宫宴算计辛如意不成,让她逃过了一劫,如果不是沐云安那么辛如意此时怀的就是陛下的孽种。
想到这,长公主对沐云安就越发的痛恨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沈婉月噤了声,心中有些得意,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就看长公主要怎么做了?
正想着,有宫人高喊了一声:“下一位,康乐公主。”
沈婉月立即敛住了神情,起身准备去了。
元嘉禾听到沈婉月要上场了,忙拉住沐云安的胳膊道:“到沈婉月了,你说她会表演什么?”
沐云安想到前世沈婉月写了一幅字,得到众人一致的夸赞,琴棋书画四艺之中沈婉月的书法造诣最高。
而这全赖于萧承逸的指点。
如果沐云安猜的没错的话,沈婉月今生还是会表演书法,果不其然,当沐云安看见台上准备的东西,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呀,竟然是书法。”
元嘉禾也看了出来,她啧啧两声道:“这沈婉月还真是大胆啊?要知道书法可是四艺中最难的,你看前面的人要么是弹琴要么画画,有几个写书法的?”
沐云安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书法这东西在贵女圈是不受欢迎,但男人喜欢啊,我可是记得陛下他也非常喜欢书法的,而咱们的作品好的话是会呈给陛下过目的。”
元嘉禾顿时明白了过来,她撇了撇嘴道:“我倒是要瞧瞧,她能写的有多好?”
说着就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沈婉月的表演。
沐云安笑了笑,也跟着看了起来,只见沈婉月手中拿着一只很粗的狼毫笔,她沾了墨随即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不多时一幅草书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她写的是千秋万岁四个字。
宫人将她写的草书呈给众人过目,只听议论声纷纷响起,伴随着宫妃和诸位夫人的夸赞,就连贵女们也有不少被折服的。
而沈婉月屈膝微微一福,下了台去。
元嘉禾看着沈婉月写的那幅草书,顿时焉了起来:“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这草书写的堪比大家。”
说着,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沐云安问:“晏晏,你有希望赢她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