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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沐云安冷笑一声:“你们兄妹可真是够可耻的,自己没法子把逸哥哥带走,便趁着他会试期间掳劫我作为要挟,你们这么做,就算逸哥哥回了南岳,他也不会原谅你们。”
萧玦目光沉沉道:“这就不劳县主担心了,请吧。”
沐云安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就听萧玦道:“我知道县主身边有两个高手,他们可以跟你一起上路,但你最好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以免伤及无辜。”
沐云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萧玦兄妹来北辰身边的护卫一定不少,而她只有红玉和青影,一旦交起手定会吃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候在外面的红玉和青影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相继一惊,纷纷拨出剑来,指向了萧玦兄妹。
沐云安道:“把剑收了吧,他们兄妹俩要请我去他们家中做客,你们陪我一起去吧。”
红玉和青影都知道这兄妹的身份,以为他们不会对沐云安怎么样,可是他们到底还是疏忽了,后怕的同时两人都提高了警惕,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红玉上前一步凑到沐云安耳边小声问道道:“小姐,他们可是威胁你?只要你一句话,奴婢一定救你出去。”
沐云安拍了拍她的肩道:“别紧张,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她微微一笑,示意红玉放心,然后对着萧玦道:“我祖母年事已高,如果知道我失踪一定会担心的,不知可否容我派人送封信回去?想必,你们也不想被朝廷的官兵追踪吧?”
萧玦眉梢一动,似是有些意外,原本他们兄妹的计划是除掉沐云安,让萧承逸再无后顾之忧,只是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带沐云安一起回南岳。
但沐云安毕竟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北辰镇南将军的女儿,惠和县主,她的失踪必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带着她上路,也会增加他们暴露的危险,可是没想到沐云安竟然要帮他们善后,这着实让他们意外。
萧玦有些猜不透沐云安的用意:“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沐云安轻嗤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逸哥哥失去亲人而已。”
虽然她对萧玦兄妹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但也改变不了他们是萧承逸亲人的事实,毕竟他们来北辰也是为了萧承逸的安危。
萧玦听着这话,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谁料沐云安突然侧头看向了他,他一时有些窘迫忙移开了视线,应了一声:“好。”
说着,便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沐云安道了一声谢,然后写了一封信,还特意交给萧玦检查了一番。
萧玦见信中内容没有什么不妥,便令人将信送去了将军府,随后一行人离开了茗香楼。
沐云安上了萧玦准备的马车,萧蕴楚和她同乘,只是上车之前沐云安突然对着萧玦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希望太子殿下孤寡一生,这辈子都别遇到心仪的姑娘。”
萧玦:“……”
他看着眼前微微晃动的车帘,有片刻的失神,沐云安这话是何意他心中一清二楚,他说沐云安是萧承逸的软肋,还想除掉她。
所以沐云安诅咒他孤寡一生,让他不要遇到心仪的姑娘,这话既是讽刺也是威胁。
这姑娘,气性还挺大!
马车里。
萧蕴楚听到沐云安对她哥哥说的话有些气愤的质问道:“你在诅咒我的皇兄?”
“是又如何?”
沐云安就是气不过,这兄妹俩一个为了想要得到萧承逸而杀她,一个说她是萧承逸的软肋想除掉她。
他们凭什么左右她的性命?
萧蕴楚见她这么嚣张心中实在是窝火,方才她就应该一剑杀了她,也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要留她性命?
她哼了一声:“你别得意,你真以为逸表哥就非你不可啊?他对你好也不过是因为你是将军府的小姐而已。”
换做从前,沐云安或许真的会信了萧蕴楚这话觉得萧承逸对她的好是有所图谋,但现在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她是重生之人,知道萧承逸对她的两世情深。
她相信萧承逸,也相信自己!
沐云安兀自一笑,声音里却透着丝丝的冷意:“你的话太多了。”说着,一枚银针从她袖中飞射而出,正中萧蕴楚的肩上。
她一愣低头看着肩上的那枚银针:“你……”
话未说完,她就觉得浑身绵软无力,萧蕴楚大惊失色猛的抬起看向沐云安,就见她伸手取走了那支银针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姓萧,是逸哥哥的表妹,否则就凭你今日所作你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萧蕴楚瞪大眼睛,最后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沐云安捏着那枚银针,撇了撇嘴:“无趣。”
红玉唇角一抖,好奇的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离京啊?如果咱们拼一拼也未必逃不出去。”.八
沐云安道:“我想让逸哥哥回去见见他的舅舅。”
红玉看着她,没再吭声,而这话正传到了车窗外,落入了萧玦的耳中,他骑着车跟在马车旁边,不禁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沐云安愿意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竟然是想让萧承逸回去见他的舅舅,若非真正的在意一个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吧?
情这个字,究竟是种怎样的存在呢?生平第一次,他对此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马车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消失在了暮色里。
而此时,兴平县内。
城南街角不起眼的一家医馆内,玄渡提着一个包袱推开了其中的一间房门,就见元嘉禾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听到推门声,她猛的抬起头见玄渡进来,她却是连脚上的伤也顾不得便着急的跳了下去,钻心的痛楚袭来,元嘉禾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亏玄渡疾步走了过来,将她稳稳的扶住,还不待他开口,元嘉禾就抱着他哭了起来:“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们今日来到兴平县后,先去驿站送了书信报平安,然后玄渡就带她来此寻医,她的脚伤的不轻,大夫说不能随意的走动。
下午的时候,她喝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谁料醒来后没看见玄渡,她很害怕又不敢乱跑,只能在房间里等他。
每一时每一刻,于她而言都是度日如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