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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觉得好笑,明明是沈婉月不择手段三番五次的算计她,甚至还想取她的性命,可在沐雪初看来,自己反倒成了恶毒之人。
也是,侄女和女儿亲疏有别,沐雪初护女之心她也能理解。
沐云安不禁在想,如果她娘还活着会不会也像沐雪初一样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的女儿,为她抱不平?
可惜,她娘已经死了,不过那又怎样,她又不是无亲无故没有人疼爱的,凭什么要受沐雪初这个姑姑的气?
沐云安敛了敛眸子,她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沐雪初道:“我尊你一声姑姑,这一巴掌我受了,不过凡事都讲究证据,说我害你的女儿,你也要拿出证据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否则光凭着沈婉月一张嘴就断人生死,未免有失公允,就算闹到哪里你也没理,反而被人耻笑。”
沐雪初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沐云安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作为长辈却被一个小辈如此说教,面子上岂能挂的住?
她面色一寒,讥笑道:“真是好一张利嘴,怎么我身为姑姑教训你不得吗?”
“自然是教训不得!”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沐雪初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风姿俊秀的少年大步的走了过来,他脸上透着寒霜,眉宇间可见戾色。
乍见这少年的气势,沐雪初不免惊了一下。
沐云安看见萧承逸,眼眶一热,心中的委屈顿时显现了出来。
萧承逸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抚着她的脸拧着眉道:“她打你,你就不知道打回来吗?”
沐云安噘着嘴道:“可她是我姑姑。”
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以她的气性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亏。
萧承逸眯了眯眼睛:“你把她当姑姑,她可没把你当侄女。”
沐雪初听着这话,心头顿时冒出一团火来满腹狐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也敢挑唆晏晏?”
“晏晏也是你能叫的?”
萧承逸回头一个满含杀气的眼神扫了过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她,这就是你身为长辈的权利吗?”
沐雪初缩了缩脖子,方才的嚣张跋扈被他的气势灭了一半,她拧着眉问:“你是什么人,也该在将军府撒野?”
萧承逸冷笑一声:“我是晏晏的哥哥,萧承逸,这将军府的公子,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在这里撒野?”
沐雪初怔了怔才恍然大悟:“我当是谁呢,一个随着母亲嫁入将军府的拖油瓶而已,口气倒是不小,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府上的公子了?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萧承逸哼了一声:“那也比你这嫁出去的大小姐要有底气,沐将军离府之前把将军府上下都交由我来打理,这府上的一切,我说了算。”
“你……”
沐雪初怒急,她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在自己的家里竟然要受一个外姓的小子欺压,简直岂有此理!
她深吸了一口气:“简直要造反,我今日不仅要教训她,连你也要教训!”
说着伸手就要去打萧承逸。
萧承逸又岂能让他得逞,他拦住沐雪初欲图行凶的手,寒眸一敛:“沈夫人,你如果再敢在府上放肆,就休怪我不客气。”
他伸手一挥,沐雪初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正被赶来的沈婉月和沈池看见,见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沈婉月惊呼一声:“娘。”
她跑过去,忙扶起自己的母亲问道:“娘,你没事吧?”
沈池也跑了过来,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沐雪初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手指着萧承逸:“汝子敢而!”
萧承逸扬着头,将沐云安护在身后。
沈婉月看着他,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啃噬了一样痛的不能自已,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体内的毒发作了。
她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疼的蜷缩着身子不多时额头上就冒出了汗。
沐雪初和沈池见状俱是一惊,忙围着沈婉月,有人惊呼叫大夫有人在哭,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萧承逸也很意外,但只一眼他就看出沈婉月是中了何毒?他正狐疑着,冷不防的沐云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递给他一个心虚的眼神。
萧承逸立即明了,这毒是她下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很快沈婉月就被送回了房间,而老夫人也闻讯赶了过来,大夫很快就到了,他给沈婉月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道:“沈小姐这病在下说不准,诸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蚀骨噬心乃是神医谷研制的毒药,寻常的大夫根本就把不出来。
老夫人担忧自己的外孙女便令人取了牌子去宫里请太医,沈婉月躺在床上熬过最痛苦的一阵,渐渐缓了过来。
沐雪初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问:“月姐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么好的机会,沈婉月不想放过沐云安,她笃定沐云安不会说出重生之事,于是伸手指向了站在房中的沐云安,虚弱无力的声音道:“是晏晏,是她给我下的毒。”
一句话,惊了在场的众人,就连老夫人也是惊愕无比,一头的雾水。
沐雪初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又重复的问了一句:“你说是晏晏给你下的毒?什么时候?”
沈婉月回道:“长公主设宴那日,她怕我说出她算计我的事情,所以下毒威胁我!”
沐雪初闻言如同疯了一样就冲着沐云安扑了过去,却被萧承逸给拦了下来,她撕扯着喊道:“把解药交出来!”
“拉开她。”
老夫人一声令下,便有丫鬟婆子冲上来把沐雪初给拉开了,她挣扎着对着老夫人道:“娘,你都听到了,是晏晏给月姐儿下了毒,她怎么这么狠的心?
晏晏是你的孙女,可月姐儿也是你的外孙女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只能偏向晏晏呢?我的女儿她难道就要受这样的苦,任由人欺凌吗?
娘,当年如果不是你和大哥做主把我低嫁,月姐儿她也不会只是一个知府的女儿,要被人看不起。
这么多年我为了让你们心安,所有的苦只能咽到肚子里,到头来你们却还要来戳我的心,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甘心。”.五⑧①б-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