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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逸也是凭着苏夫人和冯谦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他猜对了,他其实也很是意外。
如今既然证实了苏夫人是言景宣的生母,那他就不可能是陛下的私生子,这其中必然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承逸敛了敛心神,继续道:“我想言景宣的生父也并非永宁候吧?他的父亲应该就是你的夫君,已故的镇国公世子叶瑾宁!”
苏夫人听萧承逸提起叶瑾宁的名字,心头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可以说这名字是她心底抹不掉的痛。
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没有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谦听到萧承逸说出了言景宣的身世不免有些震惊,要知道这个秘密除了他外便只有言景宣的生母苏夫人知道。
萧承逸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沐云安也震惊坏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只能一脸迷茫的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
萧承逸眉梢轻挑,略显随意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猜的。”
冯谦:“……”
他打量着萧承逸,只觉得这个少年有些邪门,小小年纪便如此的睿智,光凭着猜测就成功的说出言景宣的身世来,当真是不可小觑。
萧承逸怕他们把他当成神仙便道:“我在地宫的时候,看见了镇国公世子的灵牌位,上面写着先夫,而据我所知镇国公世子叶瑾宁的夫人便姓苏,我想便是这位苏夫人。
而叶家出事的时候,世子大婚不久,言景宣说他父亲心中有深爱之人,方才夫人也承认了是你。
我想夫人能够从那场灭顶之灾中逃脱,一定是永宁候暗中相助,以我对永宁候此人的了解,他既然把你救了出来就不可能放你离去,除非……你是诈死逃出了他的手掌,藏在此处。
而帮你逃生的人便是我的这位师伯,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吗?”
冯谦早已经惊住,他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因为萧承逸所言句句属实,他就像亲眼看见了事情的经过一样,真真是可怕。
而苏夫人也犹为的惊讶,但她只也是一瞬间的失态,便又故作淡定起来:“你怎知我们和永宁候不是一伙的?”
“呵~”
萧承逸嗤笑一声:“倘若你们和永宁候当真是一伙的,那后山的墓室里就不会放着镇国公世子的灵牌位。
而且当年抄了镇国公府的正是永宁候,他当年既然能救得下夫人你便一定也能救下镇国公世子,可他还是死了不是吗?”
苏夫人眯了眯眼睛,暗暗握紧竹椅的扶手:“你倒是聪明,可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觉得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萧承逸轻笑一声:“夫人大可以试试,且看你杀了我们之后,你的亲生儿子会不会原谅你?
你把他藏在永宁候府,让他成为侯府的世子,应该是骗了永宁候让他误以为言景宣是你跟他的儿子吧?
那你可有想过,一旦他身份暴露,会面临何种的处境?你可知这么多年他经历过什么?又可知今日的刺杀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是把他当成一颗报仇的棋子而已。”
“你胡说,我没有!”
苏夫人被萧承逸话激怒,她站了起来面色有些激动道:“我是为了保护他,想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不想他承受这么多。”.五⑧①б
萧承逸目光幽深,冷冷的声音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该如何选择?
永宁候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你难道是想他知道自己身份后去弑父吗?我竟不知认贼作父,这就是你对他的保护?”
“我……”
苏夫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冯谦见状忙道:“你不能怪她,当年我们将景宣留在言钦身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言钦此人就是个禽.兽,他因为贪恋新月的美貌,一手毁了镇国公府还将她囚禁了起来。
新月性子倔强,知道自己落入了言钦手中便想自杀,万幸的是当年我和言钦有些交情,他选了我去给新月诊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新月乃是旧识。
我诊出她怀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新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便一心想要保护这个孩子,甚至不惜受辱委身于言钦。
而我则瞒了孩子的月份,让言钦以为新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恰好那时他的夫人也同时怀了身孕,只是言夫人的脉象不稳,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言钦为了让新月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儿子,便把新月的儿子抱回了侯府,就这样景宣成了侯府的世子。
而我则帮助新月诈死,这才逃出了言钦的魔掌,为了不让言钦怀疑这么多年来我们从不敢去和景宣相认,可是新月却是每日都在承受着思念之苦。”
这段过去是苏新月最不愿回忆的一段过往,她忍辱负重生下的儿子就只能送到仇人的身边,叫他父亲,她心中又何尝好受?
可是她一个女子,无权无势又如何能夺回自己的儿子,为自己雪耻?她只能躲在这里不停的壮大自己,直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沐云安听完事情的原委,有些同情苏夫人,这世上没有哪一个母亲是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想来这么多年苏夫人也不好过。
只是萧承逸听完这话却没有多少感动,他冷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抛妻弃子的理由?”
冯谦听着这话面色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有些狐疑的问:“你说什么?”
萧承逸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原来你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我有儿子?”
冯谦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懵,他这一生为了苏新月一直未娶又怎么会有儿子呢?他拧着眉道:“你把话说清楚。”
萧承逸冷哼一声道:“还真是负心薄幸之人,你该不会把田怜儿都给忘了吧?”
冯谦听到田怜儿的名字,面色一僵,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