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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安!”
提到蚀骨噬心之毒,沈婉月就怒极。
此毒发作时那种非人的痛苦她已经经历过,不得不说重活一世的沐云安够狠,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但那又怎样,还不是受她挟制,明明喜欢萧承逸却只能把人推开,投入别人的怀抱,比起蚀骨噬心之痛,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才是最痛的!五⑧○
只要能拆散萧承逸和沐云安,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沈婉月深吸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眼睛道:“好,那咱们就不死不休。”
她一挥衣袖转身走了出去,只是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沐云安道:“外祖母已经知道我是因为替你受过才遭了这罪,所以,以后你可要对我好一些啊。”
沈婉月轻笑一声,迈着愉悦的步子走了出去。
……
皇宫里。
今日早朝可谓是热闹纷呈,言家借着太子在长公主做出的荒唐事联和一众朝臣说太子失德理应惩罚。
不仅如此,言景宣因为自宴会之后就昏迷不醒,永宁候将长公主一并弹劾。
而韩家却说太子被人算计,还搜出明翠阁中的香炉残渣,说里面加了曼陀罗的花粉,可使人丧失理智。
朝堂上,两派吵的不可开交,元昊坐在御座之上听着他们的争吵,觉得头疼,突然他猛的一拍桌子怒斥一声:“够了。”
顿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元昊阴沉着脸望着这些大臣骂道:“大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如今边境战乱,强敌环伺,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团结一心共抗外敌吗?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利欲熏心、不怀好意,是想我北辰江山乱成什么样子,你们才甘心,嗯?”
群臣惶恐纷纷跪在地上山呼:“陛下息怒。”
“息怒?朕不被你们气死就是好的。”
元昊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此事不必再议,传朕旨意册封沈池之女沈婉月为太子侧妃,择日完婚。
京城上下若有诽谤乱议着,杀无赦,另外长公主督促不利致使宴会发生意外,言世子昏迷不醒她责无旁贷,将长公主禁足在公主府,静思己过,退朝!”
他一挥衣袖转身离去,只剩百官错愕不已。
韩相爷自然乐的这种结果,他朝着永宁候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样子,永宁候气的别开头转身走出了大殿。
只是周全却追了上来:“侯爷留步,陛下有请。”他做了个请,在前引路带着永宁候来到了御书房。
永宁候敛衽正欲行礼,元昊便道:“不必多礼,朕找你是想问问景宣的情况如何?”
提到言景宣的情况,永宁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道:“陛下,你要为宣儿做主啊,昨夜里臣请了太医去给宣儿诊治,太医说他……”
元昊一脸的紧张:“他怎么了?”
永宁候垂了垂胸口,痛彻心扉:“太医说宣儿被人喂了虎狼之药,没有得到纾解,怕是以后就这么废了。”
“什么?”
元昊一惊心头重重一震:“怎么会这样?”
永宁候哭着道:“臣问过宣儿,那杯茶是长公主身边的桂嬷嬷端给他的,他喝完之后就察觉出不对劲,以为桂嬷嬷要害他便失手把她给掐死了。
可是桂嬷嬷一个奴才若是没有长公主的指使,又怎么敢去害我的宣儿?我可怜的宣儿,他还没有娶妻,我言家难道就要这样断了香火吗?”
元昊听着永宁候的哭诉,心中也是痛极,因为言景宣不是永宁候的儿子,而是他的,是他藏在京城为北辰的江山留下的一条后路。
太子和敬王虽然都是他的儿子,但他们身后的外戚实力太强,他怕这两个儿子无论哪一个登基,都摆脱不了家族的势力,日后必然会留下隐患。
所以,他立太子宠敬王,让韩家和言家势不两立。
韩、言两家势大,他们不仅把控着前朝还把控着后宫,后宫那么多妃嫔只有皇后和言贵妃有子。
起初的时候他并没有怀疑,后来才察觉出原来是被人动了手脚。
韩家和言家送进后宫的女人都是不能生的,而他身为帝王又怎么能受此屈辱,既然他们不许别的女人为他孕有后嗣,那便让他们的夫人来效劳好了。
而他找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永宁候的夫人,他们夫妻向来不睦,而一个不被夫君宠爱的女人最容易得手。
因此,他常借长公主之手,将永宁候的夫人宣入宫中与其私会,而很快永宁候的夫人就坏上了他的孩子。
这是他在宫外的第一个私生子,自然是视若珍宝。
有了第一个的成功,他就越发的大胆,不断寻找自己的目标,渐渐的他迷上这种感觉,喜欢沾染朝臣之妻。
虽然她们其中有人反抗过,寻过死,但却没有一个敢将此事斗出去,因为他是一国之君,生杀大权在握,谁又能奈何得了?
元昊从自己傲人的过去中清醒过来,因为言景宣是他第一个私生子,也是他众多私生子里唯一的一个成年人。
如今言景宣出了事,作为父亲、君王他又岂能坐视不理,于是便道:“爱卿不要难过,朕相信景宣是有福之人,他一定会没事的。
朕这就派冯太医随你入府去给景宣诊治,实在不行朕下旨遍寻名医,也要医好他,至于长公主,朕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永宁候感激涕零的道了谢,然后才擦了擦眼泪告辞离去,待他走后元昊就让人把长公主宣进来了。
长公主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入了御书房后便跪在了地上道:“皇兄,是臣妹的错没能交代好皇兄办的事情,皇兄尽管责罚,臣妹绝无怨言。”
元昊本来还想斥责她的,只是她自己主动承认了错误并要求责罚倒是让他无话可说了。
他揉了揉有些痛的头道:“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宣怎么会?”
长公主跪在地上委屈道:“臣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也知道景宣这个孩子,他虽然纨绔了一些,但性子纯良是个君子。
他若是清醒我又如何成全他和县主,所以我就在他的茶水里加了药,把他和县主关在了一起,谁曾想他不仅没有碰县主反而杀了我身边的桂嬷嬷逃了出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