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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沐云安歪过头去就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她手中捏着一块帕子,走到床榻前望着沐云安打量了几眼,啧啧两声道:“这相貌生的真是不错,你今年多大了?”
沐云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怯生生的回道:“十三。”
刘妈妈皱了皱眉:“才十三,小是小了些,不过咱们楼里有客人就喜欢你这么小的雏,你若不想受罪,就安分一些。
要知道既然进了我这静月楼,想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沐云安虽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但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静月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而她堂堂将军府嫡女落入这种地方,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所以沐云安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而是装作惊慌害怕的样子对着刘妈妈道:“妈妈放了我吧,我是被人掳来的,家中还算富贵,只要妈妈放了我,我一定弥补妈妈的损失。”
刘妈妈笑着道:“你觉得我会缺钱吗?我这静月楼最缺的就是漂亮的姑娘,只要有漂亮的姑娘,我就不缺银子你懂吗?”
沐云安如何会不懂,想来这静月楼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腌臜的生意,祸害了多少无辜的姑娘。
如果她能逃出去,一定一把火烧了这里。
沐云安绝望的闭上眼睛,刘妈妈见她没有闹腾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唤了丫鬟进来道:“把她带下去洗洗干净,好生打扮一番,想来今夜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是。”
丫鬟屈膝应了一声,随即扶起床榻上的沐云安将她带去了浴房。
静月楼的浴房在二楼最里面的位置,是专供楼里的姑娘用的,房门打开之后就见一座半透明的屏风竖在这里。
待看清那屏风上面画的画,沐云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她匆忙别开视线,心中有些恼火。
丫鬟却早已习以为常,她扶着沐云安来到了屏风后的池子前。
氤氲的雾色透着红色的烛光,沐云安从雾色中看见了这浴池上的墙壁上也有画像,且和外面的屏风上一样,皆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她本能想逃避,可是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这样的画像,却是连躲都躲不了。
丫鬟看出她的窘迫来,劝道:“这就是姑娘你以后所要面对的命运,逃是逃不掉的。”
说着伸手就要去扯沐云安的衣服。
“不要碰我。”
沐云安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她,但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是中了软筋散,不过师父却教过她中了这种毒药之后最有效的缓解方法。
她趁着那丫鬟不留意,突然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然后就朝着自己的虎口狠狠的扎去,顿时间一股痛意袭上心头却是驱散了身上那种无力的感觉。
丫鬟见她对自己这么狠,一下子愣住了,而沐云安则趁机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簪子抵上了她的脖子:“不要出声。”
丫鬟身子轻颤了一下:“你是逃不出去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沐云安说着突然伸手朝着丫鬟的后劲处用力一砍,那丫鬟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而她则快速的脱掉了丫鬟身上的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后,沐云安走到浴房门前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外面有两个护卫在门前守着,想要出去断然是不可能的。
她有些着急的在房中来回渡着步,然后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她只知道这同心铃可以相互感应发出声响,却不知道萧承逸能不能找到这里?
陷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危险,沐云安打算搏一搏,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中染血的银簪。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房门被人给推开。
沐云安紧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但幸好这房中的雾色有些浓,她屏住呼吸将自己藏在门后,看见有人进来后她握着手中的簪子就冲了过去。
来人听见背后的风声,闪身一躲,然后快速的握住了沐云安的手。
沐云安心慌意乱,拼命的挣扎着,就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晏晏,是我!”
她猛的抬起头,就见薄雾朦胧中萧承逸长身玉立站在她的面前,她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手中的银簪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眼泪夺眶而出:“逸哥哥。”
萧承逸听着她的哭声,一颗心都跟着疼了起来,他伸手抱住她轻声安抚着:“没事了,不要怕我带你出去。”
沐云安点了点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萧承逸感觉到手上有些粘腻,他低头就见沐云安的左手虎口处在不停的流着血,他心下一惊握着她的手问:“怎么弄的?”
沐云安一抽一泣的回道:“他们给我服了软筋散,是我自己扎的。”
萧承逸眼底透着浓浓的杀气,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素帕将沐云安的手给包了起来,对着她道:“走吧,我带你出去。”
说着,他拉着沐云安的手出了浴房。
沐云安就见守门的两个护卫倒在了地上,她跟着萧承逸穿过长长的走廊,然而为了防止楼里的姑娘逃跑,这楼上布置了许多的护卫在来回的巡视。
根本就逃不出去。
萧承逸是假装客人才混进来的,但如果想带着沐云安一起离开那是不可能的,静月楼里的护卫众多,一旦交起手来只会吃亏。
眼看就要同巡视的护卫撞上,萧承逸快速的推开了一间房门拉着沐云安躲了进去,谁料这房中竟然有人。
沐云安听见内室里传来女子的声音,不待她去看,忽而一双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沐云安不敢发出声响,只死死的揪着萧承逸的衣襟闻着他身上青草香,不同于以往今日他的怀抱非常的炙热,烧得她额头上都出了汗。
两人躲在房间里的角落里,内室里的人也没有察觉,只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
虽然沐云安的眼睛被蒙住了但耳朵还能听得见,她不由的就想到了方才见过的屏风,脸颊有些发烫。
好在沐云安将头埋的很低,她假装什么都听不到,静静的等待着,脑子却是越来越乱。-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