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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逸没想到沐云安这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他有些欣慰但同样也有些庆幸,庆幸的是他先一步拿到了线索。
但他不能告诉她,因为他要布局引那幕后之人上钩。
所以昨夜里在他猜出那幕后之人的心思时,他便让青影去通知了周如海此事掀过不会在同他计较。
本来他是打算让周如海承认自己的罪行,为晏晏洗冤的。
但现在,只能先委屈她。
他不能惊动那幕后之人告诉晏晏,他已经拿到了那封信,只有瞒住此事,那人才有可能引晏晏去寻找真相,从而露出马脚。
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承逸伸手摸了摸沐云安的头问:“你相信我吗?”
沐云安点头,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倒映着他的影子。
萧承逸微微一笑:“那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想别的只需好好做你的功课,改正你的笔迹。”
沐云安有些小小的失落,其实她更想和他一起去找出真相。
但许是萧承逸把她当成了小孩子来看,不想让她去费心。
而且她这颗心已经活了两辈子,早已不是无知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怎么了,不愿意?”
萧承逸瞧出她眼睛里的小小失落来。
沐云安摇了摇头道:“在逸哥哥眼中我是不是就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啊?”
萧承逸怔了怔,随即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不是小孩子,是小姑娘。”
沐云安耳根一红,也不在纠结这些,只好奇的问:“逸哥哥,我之前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这是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似乎萧承逸对她都格外的包容。
哪怕上一世她害死了他的母亲,他当时也没有杀了她!
而现在,他更是一心一意的宠着她、保护她。
萧承逸挑了挑眉,思绪渐渐的有些飘远,直到听到沐云安叫他的声音:“逸哥哥?”
他回过神来,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问:“京城之内,还有别家的千金叫晏晏吗?”
沐云安眨了眨眼睛道:“应该没有了吧,怎么了?”
“那就是了。”
萧承逸笑了起来,半是揶揄半是认真的道:“因为你叫晏晏啊。”
沐云安一脸莫名,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回答?
她故作愠怒的推开萧承逸:“不说就算了,我要回去了。”
萧承逸也没有拦她,只叮嘱道:“冬日天寒,不要乱跑,小心着凉。”
“知道啦。”
沐云安冲着他回眸一笑,然后打开了房门像只小兔子似得跑了出去。
萧承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柔光。
或许她不记得了,但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七年前他曾流落京城,险些饿死街头。
便是这个小丫头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在他的嘴里塞了一颗桂花糖,甜甜糯糯的声音叫他哥哥。
随着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妇人,那妇人唤她晏晏,她唤妇人娘亲。
那妇人见他可怜解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给他驱寒,然后将身上的荷包也给了他。
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只知道那个水灵灵叫他哥哥的小团子叫晏晏,能从她们的穿着上辨认应该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家眷。
那个寒冷的冬天,化在他嘴里的桂花糖还有身上驱寒的斗篷,以及晏晏这个名字,成了他记忆里最温暖的存在。
后来萧承逸第一次入将军府,从沐将军口中听到晏晏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惊住了。
虽然当年只有五岁的小团子已经长大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认错,只可惜她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而昔日乖巧可爱的小团子也变的不再可爱,她被养歪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甚至为了嫁祸他都不惜跳湖。
但他终究还是念着过去的那份恩情,没有同她一般计较。
好在,她幡然醒悟赶走了柳姨娘,察觉出了他的好,终于肯依赖他、信任他乖乖的叫他一声哥哥。
现在。
记忆中那个乖巧可爱讨人喜的小团子又回来了。
……
沐云安从听风院回来后,便十分认真的温习着萧承逸布置的功课。
不得不说萧承逸为她选的书籍是用了心的。
不是那些枯燥难懂的四书五经,而是一些传记杂谈之类的,读起来非常的有趣,而且特别能增长见识,也能学到不少的道理。
沐云安兴致勃勃,看的十分的入迷,直到玉梨来禀道:“小姐,二小姐来了!”
“二姐?”
沐云安有些意外。
自从李氏生病之后,这二房的人倒是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这个时候沐云欢不好好的闭门思过,来她这里做什么?
她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书册道:“把她请进来吧。”
玉梨应了一声,随即便将人给请了进来。.五⑧①б
谁料沐云欢一进门却是哭着喊道:“三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沐云安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没想到沐云欢就瘦了一圈,眼睛更是红红的,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二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云欢抓住沐云安的手道:“求求你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帮我救救我娘,找个太医来给她看看吧。”
沐云安皱了皱眉道:“这事你应该去求祖母才是。”
沐云欢道:“祖母本就不喜欢我的母亲,又怎么会帮她请太医?三妹妹你是县主,如果你肯在祖母面前为母亲说说情,她一定会有救的!”
沐云安有些为难,二房投靠太子算计她的事情,她心中一清二楚。
如今太子被禁足,二房没了依仗,沐云欢想起了她这个三妹妹了?
她这是觉得她蠢呢,还是心地善良很仁慈呢?
“二姐,我知道你心中担忧,只是二婶的病之前也请了大夫来看。
再者你以为太医是我们随随便便能请的吗?那可都是给皇室贵人看病的,虽然祖母有陛下的恩准可以请太医入府,但这么多年你瞧着祖母用过吗?
便是祖母有个头疼脑热也只是请外面的大夫来瞧,二婶一个犯了错的内宅妇人,你觉得她有什么资格惊动太医来给她看病?
我瞧着二姐是急糊涂了,与其白费功夫不如好好照顾二婶,虽说这中风不好医治,但若是悉心照顾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