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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
玄渡轻笑一声,将她的脚放在了地上,然后起身道:“你饿不饿,我去帮你找些吃得来吧。”
元嘉禾心下一慌,匆忙拉住了他的手腕:“你不要走,我…我害怕。”她双眼湿漉漉的看着玄渡道:“我不饿的,真的。”
话落,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玄渡轻叹一声,蹲下身子与她目光平视着:“我不走远,就在这庙里,后院有红薯,我去寻些来很快就回来,你乖乖的在这等我。”
元嘉禾想和他一起去,奈何自己的脚无法走路,她不想麻烦玄渡于是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玄渡这才起身离开,他走了几步终是有些不放心便回头看了看,却见元嘉禾抱着双臂坐在地上。
这个姿势,显的那么的孤独无助,无端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转身折了回去。
元嘉禾听到脚步声猛的抬起头,就见玄渡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取了一块烧着的木头当火把递给了她道:“上来,我背你一起去。”
她眼眶一热,却是不管不顾的伸手攀上了他的背,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火把。
玄渡背着她出了门,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元嘉禾拿着火把为他指着路,两人很快来到了后院。
这寺庙虽然荒芜,但后院里还有些瓜果蔬菜,虽然无人打理但生命力依旧旺盛。
玄渡将她放在一块空地上,然后便寻了东西在地上挖了起来。
元嘉禾给他照着亮问:“你在挖什么?”
玄渡道:“红薯啊。”
元嘉禾愣了一下,很是惊讶的问道:“红薯原来是埋在地下的吗?”
这东西她吃过,但却不知道长在哪里,她是公主从小生活在皇宫里衣食无忧,哪里知道人间疾苦?
玄渡见她一脸惊讶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是啊,我们吃的东西,都非常的神奇,有的长在地下,有的长在树上,还有的长在水里。”
元嘉禾听完他的解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都没有见过。”
玄渡道:“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啊。”说着,他就在这院子里将这里所有的瓜果蔬菜都跟她讲了一遍。
从他们的生长环境到成熟再到可以做出的菜肴,以及一些功效。
元嘉禾觉得他说的这些比听故事都要精彩,她望着月光下侃侃而谈的男人,心中忽而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遭遇过什么,她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一片小小的菜园以及眼前的这个男人。
再无其它。
……
京城。
沐云安逛了一日,回来后本打算好好歇着,谁料她才躺在床上就听管家来报:“敬王殿下来了,要见县主你。”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敬王前来拜访定是有要事,于是也没有耽搁,当即就随着管家去了前厅。
听到脚步声,元朔临回头望去看见沐云安前来,他快步走了过去开口问道:“嘉禾是不是来找过你?”
沐云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道:“是啊,今日公主来找我,我陪她逛了一天的街,申时左右我们在南市街口分别,怎么了?”
元朔临拧着眉道:“她不见了,本王的人在南街巷子里找到了这个。”说着他摊开手,上面赫然一只翠绿色的耳坠。
沐云安心下一惊:“这是嘉禾今日戴的,她为什么会不见了?我明明看着她朝着宫门那去了,她也答应我会回宫的啊。”
元朔临道:“嘉禾不会食言,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还请县主好好想想,今日.你们可曾遇到什么反常之事?”
沐云安灵光一闪,面色跟着一变:“难道……”
元朔临有些激动的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沐云安道:“今日和我和嘉禾在逛街的时候,见同顺赌坊的人强抢民女,于是便出手救了那个孤女,一定是江贺,他一定是怀恨在心,绑走了嘉禾。”
她有些懊恼自责:“是我大意了,我该亲自送她回宫的。”
如果嘉禾不是自己跑掉了,那就是被人掳劫,而今日他们得罪过的人只有同顺赌坊的江贺。
“同顺赌坊?”
元朔临眯了眯眼睛:“我这就带人去搜。”
“我跟你一起去。”
沐云安担心元嘉禾的处境,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嘉禾落了难,她若无事也就罢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这辈子她也不会安心的。
元朔临看了沐云安一眼,点了点头道:“有劳县主了。”
两人当即出了府,朝着同顺赌坊去了。
此时的同顺赌坊热闹非常,而江贺正在后院的房间里喝着茶,今日虽然出了一些意外失了陈鱼,但他的属下抓了惠和县主身边的那个姑娘,总算可以交差。
且那姑娘已经被送出了京城,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等人送到之后,他也可以松快松快。
正想着,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给撞开,就见赌坊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江,江爷,不好了,敬王殿下带着人把咱们给围了。”
“什么?”
江贺猛的站了起来,脑子里一时有些乱,随后他才反应过来道:“你快去给相爷送信,从密道走,我去会会这个敬王。”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迎面就看见元朔临带着人闯了进来,而跟在敬王身后的还有他今日见到的惠和县主。
沐云安看见江贺忙道:“就是他。”
元朔临一声令下:“拿下他。”
侍卫一拥而上,迅速的将江贺给擒住了。
元朔临上前里,冷厉的目光看着他道:“你把嘉禾公主藏哪了?快如实交代,不然本王要了你的命。”
江贺有些懵,什么嘉禾公主,他何时见过什么公主?他正欲开口,却是猛的打了个激灵,他今日令人绑的那个姑娘该不会就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公主吧?
完了,这一次他可是闯了大祸了。
沐云安见江贺瞬间俱变的脸色,便认定了嘉禾的失踪一定是跟他有关,她眯了眯眼睛道:“说,她人在哪?”
江贺回过神来,绑架公主可是死罪,只要他抵死不开口,他们便不能拿他怎样,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什么公主,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五⑧①б-contentend